站在城牆底下的人大多是聞訊趕來的異姓藩王,他們蒼白著臉看著那沒了皮的胳膊,眼神複雜的抬著看了一眼那掛在高空的兩顆人頭。
一陣輕喝聲響起,緊接著是一片跟過來的馬蹄聲。看到來人,眾人立即自主的退至一邊,為那領隊的紅色身影讓開了一條路。
古宛伶騎著由自己親自培養出來的戰馬奔進城中,看著地上一排排的屍體,她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手微微抬起,她身後的女子兵便拖著大堆的死屍跑到了前排處,將那些打仗贏回來的屍體逐個的安放在了祁姓藩王的死屍家屬身邊。
外姓藩王們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祁姓藩王的兒子不是個東西,他們知道訊息的時候,卞城已經失守,落入了北國太子的手中。本著一絲的僥倖,他們誠惶誠恐的跑去叫那祁姓藩王趕緊來認錯,然而結果並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
祁姓藩王死了,他們這些個勸降的藩王也被叫過來了。
古宛伶對於南域皇室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戰俘與皇甫元澈所懲罰的死屍放在同一排之上。
這不就意味著她古宛伶這次是站在皇甫元澈這邊嗎?有些個藩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句話都不敢說。
城牆之上忽然站出來一人,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古宛伶,忽然輕笑道:“公主糧草宮被燒,只帶回來這麼一點人嗎?”
人心惶惶,兩人似是未覺。古宛伶抬頭看著站在城牆上的男子,沉聲道:“卞城失守,攝政王不去邊城守株待兔,卻是呆在這裡做甚?難道攝政王是看著月色美好,生了欣賞的心思?”
“天下未太平,本王又如何敢鬆懈?”皇甫元澈嘴角掛著一絲的淡笑:“倒是公主,您帶回來的這些人,看著,似乎都是一些小兵?”
那些個缺胳膊少腿的死屍的衣裳大多是比較厚重的鐵甲,一看就知道是打仗衝在第一排的敢死隊士兵。
古宛伶今日帶兵前去攻打望山之顛一事他也有所耳聞,以古宛伶的心思,她該不難猜出躲在望山之顛的人是誰。
古宛伶貴為一國公主,若她親自出手,那定然是比他出手來得還要振奮人心,畢竟,整個神煌大陸,並沒有哪個公主能夠比得上古宛伶的威望!
然而現在,古宛伶卻只是拖著幾十具屍體回來而已。
皇甫元澈沉了眸:“公主殿下的任性,也該有個度。若讓君上知曉了,定然是要傷心不已了。”
古宛伶盯著他:“本公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輪不到攝政王來指手劃腳。”她話落,忽然想到什麼一般輕笑了起來:“你若想教訓本公主,就登上父君的位子試試。”
她話落,周圍登時就響起了一片吸氣聲。
南域攝政王驍勇善戰,其謀略軍事之術與他的野心一般大,這都是公開的事實。然而迫於皇甫元澈的威壓,並沒有人敢說出來。
就連躲在陰暗角落裡的玉玲瓏都忍不住對她輕聲讚歎:“這古宛伶的心思,果然非一般人能猜。”她轉過頭來看著兩樣一臉嚴肅的楚青道:“真不知道在你面前的那股子潑辣和這會兒子的冷血,到底哪一面才是她。”
楚青不語,她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君思奕,不時的將手伸到他的額頭上給他試溫。好在君思奕這孩子有著極其強烈的求生欲,所以即便是身體裡的機能都開始下降衰弱,卻仍舊爭得了一絲活著的可能。
本來她是打算去尋個尋常百姓家給這孩子好好治療,但細細一思考,皇甫元澈既然知道她在南域,那麼就非常有可能在南域下達了抓捕她的命令,至於是對何種形式來確定她就是要被抓捕到的人,她還未確定。
所以不出現,是最為保底的方法。
而君清宸的離去,讓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至於是哪裡,她也說不上來。直覺是來一趟南域皇宮,她便明白了。
與玉玲瓏小心翼翼的闖過各層的巡邏,終於是到達了這圍城之處。當看見那些個舉著火把的人之後,她登時就明白那不對勁的地方了。
君亦佑說過,對皇甫元澈的疑心,現在必定是派了人守在邊城之處。然而站在那高高城牆上,衣著一身黑色蟒袍的男子,顯然是沒有這個打算。
任機會流失絕對不是皇甫元澈的一貫做法。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的視線落到了古宛伶的身上。
只見古宛伶輕笑一聲,盯著皇甫元澈道:“怎的,你不敢,還是在等待時機?”
“公主所言,本王必定一一向君上稟報。”皇甫元澈默半晌,緩緩開口道:“本王到底會不會謀反,自有君上定奪。不過,對於將敵人放走的公主,”他故意停頓了下來,看著臉上已然浮起一抹怒色的古宛伶:“本王相信,君上會處事公平的。”
“你的信心倒挺大。”
“只不過與公主想法相同而已。”
老鐵!還在找"醫等邪妃"免費?
百度直接搜尋: "易" 看免費,沒毛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