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啊!”那小太監嚇的都哭起來了,朝古宛伶那邊跪爬著過去,本來想抱住她大腿的,然而在古宛伶那嗜血的氣場中,他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在離半米距離的方向停了下來。
想起上面的人兒威脅自己的模樣,那小太監渾身顫抖的哀求著古宛伶:“公主啊!您現在可不能出宮啊!”
古宛伶笑了:“真是個笑話。”她臉上笑意盈盈,眼底冰寒如冰,隱在袖中的手微動,那小太監在她的逼視下身如抖篩,然而在古宛伶的眼裡,他已宛若死人。
看著古宛伶微笑著的側臉,楚青微擰了眉頭。
就在古宛伶要對那小太監動手的時候,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訊息的老太監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了。
他一頭的冷汗,雖然他很是不願意卻面對這個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的公主,但他的主子讓他過來,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老太監撲通一聲跪在那小太監的身旁,向著古宛伶哀求道:“公主,之前來報說,暴民已經來到了京城邊兒。求您看在您的子民的份兒上,親自領兵吧。”
古宛伶哈的一聲:“你要本公主親自領兵,本公主就要聽令嗎?父君都不敢對本公主如此,你一個閹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嗎。”
“奴才不敢啊!”老太監頭在地上嗑的咚咚響,再次抬頭的時候,額頭上已然嗑破了血跡:“公主,您可不能汙衊奴才啊!這,這全是皇上派奴才過來的時候與奴才說的呀!公主,皇上體恤臣民,但畢竟是一國之主,遠敵未來犯,若皇上親自領兵制亂的話,這可成何體統?莫說天下了,就是在這南域,皇上的威信,又如何的去立啊?”
“如今朝中局勢混亂,若隨意派了一個將領過去制亂,怕是會對南域皇室的顏面有所折損。公主謀略之心甚比攝政王殿下,天下皆知,您又是南域皇室之人,由您出面制止暴亂,那是最好不過的啊!”
古宛伶靜靜的聽著,少頃,忽然垂下眼瞼嘲諷道:“看不出來你一個宦官,竟然懂得朝廷暗地裡的走勢。你說,若是父君知道了,會如何的想?”
老太監瞬間激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心中湧起驚濤駭浪,隱約的還有一絲的怒氣。那怒氣是來自於自己伺候了古氏那麼多年,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扭曲他的意思。
然而他畢竟是在宮裡混了那麼多年的老人精了,即便心中氣的不行,頭仍垂著不敢抬起來一分:“公主說的哪裡話,老奴不過是將皇上的口喻重複一遍而已,公主莫要想多了!”
雖然古帝沒有說多少,但他畢竟跟在老皇帝身邊那麼多年了。有些事情只要古帝開了個頭,他都能立馬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對於古帝來說,老太監當真是一個用的很順手的奴才。
他雖低著頭,但身上的氣勢卻是有些借勢傲然了,古宛伶幽幽的盯著他,忽地冷笑:“本公主說了,暴民暴亂,與本公主有何關係?你回去報告父君,不過區區千人沒文化的土民而已,若他連寫個摺子的時間都沒有,這天下,早點讓出去也罷!”
老太監大驚。
這古宛伶平日裡雖囂張跋扈了點兒,為人也惹人討厭了點兒。但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通透,所以一般不會輕易的將某些事情給提出來。
如今這般的沒了規矩,這還是第一次。
也讓老太監一時愣在了原地。
就在他還處在古宛伶如此無法無天滿口胡言亂語的時候,古宛伶已然拉著楚青不知去了何處。
老太監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種滿奢華名貴樹木的地方,哪裡還有兩個人的身影?
他大急,登時就踹了一腳跪在自己身邊的小太監:“人呢?”
小太監嚇的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向古宛伶和楚青離去的方向。
老太監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裡僥倖的想著沒有令牌的兩個人是不可能出得了為了防止暴殿進來駐紮在皇宮四周計程車兵的。
正當老太監趕去龍殿的時候,古宛伶已經拉著楚青走出了宮外。
她們走的時候幾乎沒有一丁點的障礙。一來是古宛伶這個公主的身份,二來,就是楚青手裡那黑色的令牌了。
楚青雙眼落在手中那雕刻著龍騰的黑色令牌上,雙眼微眯。
就是古宛伶出城的時候,那士兵都是一臉的不情願。可當她拿出這個令牌的時候,那個士兵臉色陡然一白,接著便呼啦啦的跪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