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宛伶一把放下她手中的車簾,對她輕笑一聲:“沒事,有我護你。即便是皇甫元澈,也動不得你!再不濟,也還有個君清宸呢!”
簾外忽然爆發了更響的聲響,古宛伶擰著眉頭聽了片刻,忽然冷笑一聲:“那暴民的領頭人的本事倒不小。看來是本公主小瞧了他們了。你且坐好,我來駕馬。”
古宛伶掀開車簾的時候,瞳孔微微睜大。
只見眼前目所能及之處黑壓壓一片,京城裡的每個角落都不斷的湧出了穿著破爛不堪的難民,他們自發的與那些身著黑衣的暴民集合在一起,所過之處,只要是能看得上眼的,均都破壞掉了!
而剛剛還意氣風發的黑鐵騎計程車兵也一個個的都倒在了地上,任由那些暴民舉著棍棒抽打。古宛伶擰著眉頭,目光餘角忽然瞥見某個酒樓之上的身影。
她猛的抬頭望去,那一臉煞白的人見她眼神望過來,連忙哆嗦的遮住了臉面,轉身朝著酒樓的深昝隱去。
古宛伶冷眯著雙眼,忽然冷笑一聲。
朝廷之上的人她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可是,她偏偏對皇甫元澈下面的附屬官員刻意注意過。
那人,正是平日裡以皇甫元澈馬首是瞻的官員之一!
“真不愧是南域的攝政王!”古宛伶大笑一聲,一雙厲眼掃了一圈四周,見隱隱的有幾抹可疑的身影出現,她冷哼一聲,揚起馬繩,狠狠的抽痛了馬兒,瘋了一樣的離去。
直到馬車身影消失,那幾個可疑的身影才一個個的退卻,徒留下京城中越來越多的暴民。
暴民驟然消增多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宮裡。
古帝蹙著眉頭坐在龍殿裡,老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皇上!”
古帝面色有些沉,看了一眼老太監身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公主呢?”
老太監嚇的一個哆嗦:“稟皇上,公主,公主她,她出宮了!”
“胡鬧!”古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攝政王呢?”
“回皇上,邊城壘牆被炸,各國都懷著狼子野心來我南域邊境,攝政王殿下領著十萬精兵正往邊城那兒駐紮呢!”
古帝眼登時就冷了下來:“這些你都沒跟公主說嗎?”
老太監抹了一把眼淚,不經意間露出手背上的傷痕,看的古帝眼中一沉,然而他本人卻甚是不在意道:“皇上,公主這許是鬧了性子,所以才會貿然出宮。公主是大善之人,奴才想著,她若出了宮,必定會瞧見南域受苦受難的百姓,奴才想,公主定當不會見死不救的。”
“哼!”古帝怒哼一聲,似是怒其不爭:“她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見死不救?她沒有上去補一刀,朕真是上輩子積了大福了!”
“皇上,”老太監低著頭:“您這話可別在公主面前說,可是會傷了她的心的!”
“傷了她的心?那朕的心,又該如何?”古帝嘆息一聲,有些頹然的坐回了龍椅上,他伸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少頃,忽然跟想到什麼似的,有些遲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太監:“對了,朕讓你之前查的,可有結果?”
那老太監微微一怔,眼光四處瞥了瞥。
古帝領意,抬手揮散了四周。
待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老太監聲音中帶著一絲喜意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還好皇上當年英明,將打探唐姑娘的探子一直都留在天陸。奴才去聯絡他們的時候雖費了一番的心思,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皇上想知道的,他們都打探到了。”
“哦?”古帝雙眼放光,心中難以抑制住狂喜:“果真有個孩兒?”
“啟稟皇上,”老太監也禁不住笑出了聲:“是,唐姑娘後來嫁的那個男子的家中,是有一個男子。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男子。”
“好,好好,”古帝面上的笑意越發的大了,這神煌大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僅天陸皇朝君氏受了詛咒,就連他們南域也受了詛咒一樣,君氏那個老皇帝好歹還有幾個兒子,而他呢,一個都沒有!
倒是出了一個天縱奇才,可惜是個女的!
雖然可以招婿,但女婿又哪裡有自己的兒子好?
那唐菱柔可真給了自己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