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面色帶上嗜殺的意味,冷冰冰的看著那些個衝過來的暴民,手過鞭處的地方,都染上了一層的黑色,那黑色在陽光的反射下極其詭異的光芒。
楚青知道,那是染上了毒。古宛伶將鞭子微微顛了顛,笑著看著楚青:“一會兒子的功夫,你就躲在我的身後,畢竟我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你。”
她後面的話沒說。
其實不用她說,楚青心中也明白。在這般的節骨眼上面,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性命送到別人的眼前的。
暴民至近,衝在最前面的人在看見她們兩人時,雙眼發光,那雙眼睛一片清明,帶著十分狠戾的陰毒,看著她們興奮的模樣,楚青便知這兩人,就是方才在人群裡出聲觸發暴動的元兇了。
這兩個人看著很是面生,楚青在腦中搜尋了很久,也沒有搜尋到關於他們的,任何的資訊。
眾人慘叫一聲,或是興奮,或是稟著自己的本能朝著楚青等人衝去。人數之多,萬不可能只有古宛伶一個人能對付的了的!
楚青立即閃到了古宛伶的身邊,冷著一雙眼四周細查著,看看能否在四周找到一絲有出口的可能。
可惜的是,直到暴民衝到身前,她們也沒有找到一絲離開的機會!
而在那被炸出一道缺口的壘牆處,皇甫元澈領著一眾士兵站在城門大開之處,遠遠的看著對面的黑色旗幟,一雙赤瞳,微微的眯了起來。
紅底、火焰黑邊,那是北國的象徵。
之前得到的訊息,明明就是修彥聖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將領過來。若非他覺得有詐親自過來看看,想必這個時候,他們南域,怕是落了個狂妄的名聲了。
皇甫元澈冷笑一聲。
兩軍雖隔的很遠,但皇甫元澈還是很清晰的瞧見了那騎坐在一匹白色寶馬上面的修彥聖。雖看不清他的容顏,不過透過他不時的抬起手捂在嘴邊咳嗽搖搖欲墜的模樣,皇甫元澈也是知道那人的身子,當真是如同傳聞般那樣,到了極致了。
兩軍對壘,雙方雖有數十萬大軍,他們卻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就連那胯下坐著的馬騎,也都訓練有素的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輕哼聲。
場中詭異的寂靜,只有不時被風捲起的風沙,吹亂了眾人的雙眼。
靜寂的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的疾步奔跑的聲音,一名士兵從大門口處飛奔而來,跑到皇甫元澈的身邊跪了下來,似是急急的在稟報著什麼。
皇甫元澈聽了兩句,面色似乎有些難看,接著不發一言,竟是在雙方將領目光之下,調轉馬頭,朝著那大開的門內奔去。
“殿下,”看著皇甫元澈留下一眾士兵獨自離去的背影,立在修彥聖身邊的副將微擰著眉頭:“皇甫元澈此番離去,定是有詐。要不屬下先去打探一番?”
修彥聖還未開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福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滿眼焦急的看著入秋之際已然穿上狐裘的修彥聖:“太子殿下,不好了,天師大人在宮裡鬧起來了。說是,說是。”
他面上身抖,顯然是有所難言之隱。
對於他嘴裡的天師大人傅晟睿,天下人皆敬其為活仙一般的人物,登時就讓一邊的將領緊了面色,若非太子在這兒,他也已經焦急的問天師大人怎麼了。
然而對於熟悉傅晟睿的修彥聖等人,卻是知道那狗屁天師又在作死了,然而他畢竟代表著眾生,又極其的給北國長臉面。
是以,北國太子修彥聖輕咳了一聲,面上浮起一抹嚴肅:“天師大人怎麼了。”
小福子雙眼有些飄忽,在一眾人等焦急的目光下, 抽搐著眼角低聲道:“天師大人說您再不回去,他今晚就拿根白綾,誓要吊死在您的宮殿門口。”
他話落,場中更加可怕的寂靜了下來。
一陣秋風吹過,引得那副將領都打了個哆嗦。
修彥聖偏過頭去,風中,傳來他溫潤的,沒有一丁點溫度的聲音:“那便準備好棺槨,送天師大人一步吧。”
而在北國宮殿裡無聊的蹲在太子宮殿門口的傅晟睿在聽見小路子帶來的訊息之後,氣的一把將手中的白綾扔到了地上。
氣憤的大喊:“靠!勞資不管他了!最後傷心傷肺辣眼睛,痛哭流涕又泣血,倒在勞資面前,勞資也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救他的!”
小路子都快哭了,極速的望了四周一眼,連忙跪在傅晟睿的面前:“天師大人吶,求您慎言吶!”
說實話,傅晟睿想死,他小路子還不想這麼早死啊!
雖然他是個太監吧,但他好歹也是個有抱負的太監啊!他的志願,可是日後當上第一大總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