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遠方的北國,那如一條睡龍盤踞在正中間的一處龐大恢弘的北國皇宮裡,拿著一把扇子輕輕的給自己扇著風的傅晟睿忽然猛的睜眼,整個人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直在旁邊伺候著的小路子登時嚇了一跳,扶著自己的帽子驚嚇不已的看著跟詐屍一樣蹦起來的傅晟睿小心翼翼道:“天、天師大人,怎麼了?”
他小路子真的是快要崩潰了啊!他真的搞不懂他家的天師大人了好嗎!大冬天的非要一把扇子扇風的神經病真的不常見好嗎!
這好不容易將他的天師大人哄睡下了,這大晚上的他又跟詐屍一樣的跳起來是幾個意思啊?
小路子面上掛上兩條淚水,然而他並不敢哭出聲,只得掩著自己的蛋疼的抽泣的聲音,努力的揚起一抹笑道:“夜深了,天師大人,可是有需要?”
回國的時候太子殿下說了,若是天師大人再做什麼么蛾子,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需要。畢竟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沒一個地兒發洩的話,是很容易跟個神經病一樣到處蹦噠!
“需要你個大頭鬼!”傅晟睿面上忽然猙獰起來,轉身就是一扇子敲打在小路子的頭頂之上。
他方才心中忽然狂跳了幾下,一下子就慌了神,自打他出山以來,這樣的感覺是第二次了!
而第一次有這感覺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是相當的慘!
天下分而為四,到處戰火連連,所死之人成千上萬以計,哭聲震天,死屍堆海,人間一片煉獄之地!
那樣的慘像,他傅晟睿可沒那興趣再看第二次!
他猛的伸出自己的手掐算著,卻是怎麼算都算不出來。傅晟睿呼吸頓時亂了幾分,連鞋子都沒有穿,猛的跳下床就往窗邊跑。
“天師大人!天師大人!”傅晟睿動作一出,小路子以為他又要逃跑,嚇的他趕緊追上了傅晟睿,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喊道:“天師大人吶!您可不能再作什麼么蛾子了啊!太子殿下說過了,您若再出去,除了打斷您的兩條腿之外,我小路子的命也沒有了啊!
天師大人啊!求您看在小的伺候了您那麼久,又那麼忠心的份兒上!求您別再出去了好不好!嗚嗚嗚.......”
“撒手!!”傅晟睿氣極敗壞的低頭看著他,反手又在他頭上狠狠的敲了一槓:“你快給我撒手!本天師什麼時候說出去了!你趕緊的,本天師要算卦!耽誤了時辰你擔當的起嗎?告訴你,到時候別說你了,整個北國的命都沒了,本天師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修彥聖的面前!”
小路子嚇的登時就不哭了,睜著一雙眼睛瞧著他:“當、當真?”
“草!”傅晟睿狠狠的抖了抖腿,終於掙脫開了小路子的束縛,顧不得小路子抹在自己褲子上的鼻涕,他幾個闊步便走到窗戶前,一下子就將那窗戶給開啟。
冬天的夜空向來清爽,無一絲雲朵的萬丈夜空懸掛著一輪冷月,它的周圍只點綴著幾顆明亮的小星星,看起來甚是孤寂。
傅晟睿眯著眼睛盯著那輪冷月。
那輪冷月的旁邊一顆小星星忽然爆出一抹強光,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冷月移去,則那冷月也在那顆星星的靠近下,竟然詭異的開始微微泛起了紅。
傅晟睿大驚失色,幾乎不可控制的低吼道:“要命了要命了!太早了太早了!太早了!!”他連喊幾聲太早,轉過頭來盯著小路子道:“修彥聖呢?!大爺的修彥聖去哪兒了!?!”
傅晟睿的面色有些可怖,小路子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模樣,一時之間竟被嚇住了,嚥了口口水道:“雪、雪山出現千年雪狐,殿、殿下帶著人去捉了。”
傅晟睿身子微微一晃,他一手抓住窗沿,堪堪的穩住身形,另一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忍不住猛咳一聲:“完了。”
“快快,”傅晟睿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快帶勞資過去!”
一看傅晟睿這架勢,小路子大驚,一下子跪到傅晟睿的身前道:“天師大人!太子殿下臨走之時說了,您哪兒也不能去?”
“大爺的誰哪兒不能去?”傅晟睿氣的跳腳:“你丫趕緊給我讓開,我告訴你,勞資現在是去救傅晟睿的命!你丫再不讓開,這北國的未來,難道讓你繼承不可!?”
小路子一驚,傅晟睿面上的神色忽然冷了下來:“還是說你小路子的家裡的某個人,想替是太子修彥聖?”
他面色沉沉,往日吊兒郎當的雙目此刻冷意連連,小路子顧不得擦臉上的淚水,伏在地上道:“奴才不敢。”
傅晟睿將扇子丟在一邊:“備車。按最好最快的馬,馬上追上太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