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心尖一顫,伸手接住君思奕嘴裡吐出來的血,心中悲憤,難免泣動,幾乎是在剎那,她眸光乍現一抹冷光,衣袖一揮,竟有百根銀針瞬間飛出。
那銀針細長,若非有月色反射,平常人等根本就無所能覺。在那銀針射過來的瞬間,好幾個身形異常高大的活死人立時擋在了皇甫元澈的身前。
皇甫元澈嘴角的笑意還未勾起,就見有好幾銀銀針竟然刺穿那活死人的身軀,朝著他猛然射來。
幸,他這個人一向謹慎,見針飛出,身形晃動,衣袖翻飛,不過眨眼之間便瞬退數十丈之遠。
然而他終究是退的晚了些,伸手擋住的銀針有幾根沒入了他的皮肉之中,登時他的整條臂膀瞬間被麻痺。
他退,那些活死人似受到命令一般盡數一同向著後面退了數十丈遠,玉玲瓏趁機向前,一個翻滾便將那摔在地上的母蠱捧在手心。
皇甫元澈摔碎蠱的剎那,楚青射出銀針,其實一根穩穩的釘在母蠱的身上,令它動彈不得,才得以讓玉玲瓏輕易得手。
那母蠱是隻青蟲,靜靜的躺在玉玲瓏的手掌心裡,身體表層泛著一層青光,看著著實詭異。
楚青迅速將青蟲收入懷中。
皇甫元澈已經反應了過來,他站在遠方,冷冷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子:“楚青,你當知曉,將君思奕帶走,意味著什麼。”
“他是我國的質子,是天陸送過來的質子。你這般,等於是叛國。”他聲音清冷,帶著一絲的幽寒:“本王可以將你的兒子還給你,但前提是,你將君思奕交出來。”
“將那小子帶出來。”皇甫元澈忽然朝著身邊輕聲喝道。身邊將領領命,不一會兒,楚青前方的的城牆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隆’聲,接著‘咔’的一聲,那城牆忽然變的無比的沉重,竟然一下子沒入了深土之中!
玉玲瓏面色一白,咬牙道:“這皇甫元澈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我們上當了!”
楚青低頭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君思奕,眸子微沉。
質子,唯一的質子。天陸皇朝唯一的孫子,君思奕,是太子君灝的兒子,是他跟那個叫春孃的人的兒子。
她的兒子在皇甫元澈的手中,太子的兒子在南域的手中。向來子嗣單薄的君氏一族的大部分血脈,竟然都掌握在皇甫元澈的手裡!
暗門開啟,被綁的結實的楚千墨晃著兩條小腿兒被帶了出來,他剛剛還在美美的睡覺,忽然就被人給抓了起來,還不由分說的被綁住。
他非常以及相當的生氣,不知道他這樣的小孩子是要被溫柔對待的嘛?這跟個猴子一樣被提來提去的,他的胳膊萬一被拉長了怎麼辦?
跟那山中之猴有啥區別?
拜託!那是會變醜的好不好!他不要變醜啊!他一變醜,小姐姐一定就會不再傾心於他啊!
楚千墨‘唔唔唔’的抗議著,實在不是他不想喊,而是這群該死的人將布條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他就是想喊,也喊不出來啊!
心中鬱悶,忍不住放了幾個屁來抗議!
玉玲瓏瞧見楚千墨時眼中登時就放出一抹光彩,然而還未等她開口,就聽見這小子毫不猶豫的放了好幾個屁。
場中登時一片尷尬,安靜的詭異。
玉玲瓏有些無語的回過頭來看楚青,卻見她的表情雖嚴肅,但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崩塌。頓時心中就對楚青憐憫起來。
玉玲瓏忍不住嘆息,明明君清宸那樣完美的一個男人,怎麼楚青給他生下來的兒子就被帶歪了呢?哎,真可憐。
楚千墨抗議了半天,見沒人理他,空氣裡又詭異的安靜,終於知道不對勁了。忽視掉前方皇甫元澈的冷眼,他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開始四處搜尋起來。
直到看見陰影處蹲著的那抹身影之後,小身子先是一愣,接著開始輕微的顫抖,後來是劇烈的抖動,小腿那是蹬的更加賣力了。
“唔唔唔唔......”
母子多日未見,定是想念。他皇甫元澈不急,有的是辦法讓楚青自願留下來。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下人將楚千墨嘴裡的布給拿掉。
這一拿,楚千墨那堪比雷公的驚雷聲便猛然炸響:“娘啊!!你虐待我啊!!你怎麼那麼蠢啊!我留下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的標記!你頭頂是被爹爹親禿了嘛?!怎麼到現在才來啊!”
“啊!我都瘦了啊!你瞧瞧!都是你虐待的啊!我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覺得我長不大了啊。”
“我快得抑鬱症了你造嘛,據說得抑鬱症會長醜,我長醜了,小姐姐不要我怎麼辦啊?你作為孃親,你忍心看我孤獨一生嘛?”
“你別忽悠我說會給我找一個姑娘,我跟你說,除了小姐姐,我誰都不要!我若是長醜了,我一定會跟你搶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