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等邪妃
楚千墨話落,角落裡登時就伸出來一條骨瘦如柴的胳膊,同時響起一聲有些嘶啞的聲音:“別。”
赤砂七彩蛇的名號可謂響徹整個大陸,就是那不關心世事的老實農民都聽過這樣的靈物。除了它那極富神秘色彩的名字以外,最讓人心生寒意的,便是它一身似毒又似藥的血肉之軀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小孩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就憑剛剛他躺在這裡的時候忽然感受到的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就足以證明這個小孩子,並不是在胡言亂語。
見真的有人,楚千墨登時瞪大了雙眼,將赤小九胡亂的往懷裡一塞,邁著短腿兒就朝那個看起來如枯枝一般的躺在地上的手臂跑過去。
楚千墨跑過去一看,只見角落裡躺著一個人,那人隱在陰影裡,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屋子裡光線雖暗,但也能看得清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破爛。
楚千墨伸出手,艱難的將那個‘人’給拖了出來,他本以為要花些力氣,可誰知道,他的身子竟然輕的跟一片綠葉似的,一下子就拖了出來。
若非他早有防備,定然是要一屁股摔到地上去了。
楚千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睜眼一看。登時就嚇了一跳。只見眼前躺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模樣大的孩子,那孩子滿面枯容,瘦的連胸骨都透過衣服隱約可見,他也登時就明白了為何這人會這般的輕了。
“你,你是人是鬼?”楚千墨嚇的捂住自己的小心臟:“不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比起這個人為何會變成這樣,他實在是太好奇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了。
楚千墨好奇的向他原本躺著的地方望去,只見那裡光禿禿的一片,並沒有什麼縫隙的模樣。
那躺著的少年很是虛弱的輕呤一聲,有力無氣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之前,忽然發現一點光亮,我尋著那光亮爬過來,然後眼前一黑,就滾到這裡了。”
楚千墨眸子一亮,也就是說這裡有暗門一類的了?
他頗為興奮的低呼一聲,登時就越過那孩童的身子朝裡面爬去,小手咚咚咚的在四周和地面上敲著,果然就尋到了一處不同尋常的磚塊。
他微微一用力,那塊暗磚便挪開了一點位置,登時一股子冷風就從裡面撲到他的臉上,引起一陣陣的顫慄。
小墨墨非常興奮,就在他想要一躍而下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看著那躺在地上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孩童:“你,你之前呆的是什麼地方 ?”
他瘦成這般模樣,身上又破破爛爛,一看就知道是被虐待的跡象。那儒雅老頭兒雖然也虐待他,但好歹在吃喝方面從未虧待過他,若是他一個激動跳下去,跳到了不得了的地方,那怎麼辦?
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然後等個十天半個月後,不就跟這個小孩子一樣了?
楚千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十歲小童聞言,身子微微輕顫,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兩滴淚自他的臉頰劃下:“是個看不見陽光的地牢。”
楚千墨嚥了咽口水,心道一聲果然。他向著那孩童挪過去,見他雖面黃肌瘦,但身上並沒有其他什麼受傷的地方,所以他面呈迷離之色,應該是常年沒有吃飽的原因。
他自懷裡掏出一個藏起來的雞腿,伸到那孩童的面前:“吃吧。”
聞到那雞腿的香味,那少年登時雙眼就亮了,竟然一下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不發一言拿過楚千墨手裡的雞腿就開始啃。
楚千墨見他可憐,也沒計較這人拿了他心愛的雞腿。若在以往,他早就丟出小九九,一口毒牙咬死他了!
“哎呀,你慢點吃啊。”楚千墨見他狼吞虎嚥,忍不住開口提醒:“哎,你就是再餓,也不能這般吃相。不然以後,肯定是娶不到老婆的。”
那啃著雞腿的少年一愣,艱難的嚥下一塊雞肉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孃親告訴我的哇。”楚千墨哎了一聲,盤腿坐在他的身邊:“你不滋道,我當年和你一樣被山匪抓過去的時候,見到吃的就沒命的吃。我娘後來知道後,就說我心真大,也不怕被人毒死。”
那少年登時一驚,手裡的雞腿那是怎麼也下不了口了。
楚千墨拍拍他的肩膀:“別怕嘛。我比你還要小些,難道會下毒害你不成?哦,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也是被那個儒雅的叔叔帶回來的嗎?”
那少年的聞言,眸子微微下沉,整個人的氣息也變的哀傷起來:“我..我是被爹爹孃親,送過來的。”
“送過來的?”楚千墨瞪大了雙眼:“哇你爹爹孃親四不四腦子有病,將你送到這裡來受苦?”
少年搖搖頭:“我不怪他們。畢竟他們也不想的。”
楚千墨嘖嘖搖頭:“那你的心可真大。”
少年沉默著,忽然就流下了淚水:“來的時候我也求過孃親,不過孃親說過。只有到這裡,我才有機會活著。即便餓的面黃肌瘦,也總有活著回去的機會。”
“那你爹爹呢?”
“爹爹?”少年的腦子裡浮起一抹模糊的身影,黯然的搖了搖頭:“爹爹不關心我。走的時候也沒有來送我。”
楚千墨拍拍他的肩膀:“真可憐。你爹一定是娶了哪個小妖精,所以不管你娘,更不會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