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川看著坐在地上一臉狼狽的孫子，臉上神情變換，由最初的憐惜變為憤怒，最後又重歸平靜。

這一切都是在轉眼間發生，不過卻悉數落入林飛眼中。看著面前這陷入僵持之中的爺孫二人，他心中起初因為楊進對自己使用下流手段的憤怒也淡了不少。

最後林飛嘆了口氣，對著楊易川道，“楊老，年輕人難免會犯些錯誤，只要能改正就好。給他一些時間想想吧。”

楊易川神情變換，收起手中的藥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孫子一眼。

“小進落得今天這個地步，怪我平時教導無方，老頭子待他向小友賠禮道歉了。”

他衝林飛抱拳，剛打算再說些什麼，這時一旁的楊進卻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大喝一聲，“爺爺你不用向他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麼！我們說是比試嗅覺，難道哪一點違反規定了？”

“混賬！”

啪！

楊易川眼中閃過一絲暴怒，轉身狠狠一巴掌抽在楊進臉上，頓時讓楊進稚嫩的臉上多出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他有些顫抖地指著楊進，“你還覺得沒做錯？這麼說你鼻子廢了也是應該？”

“我平時給你說了多少遍，醫者仁心濟世為懷，你不僅做不到還用醫術害人，這簡直就是給我們楊家、給老祖宗丟人！”

“爺爺你……你打我？！”楊進愣在原地，顯然沒想到一直疼愛自己的爺爺竟然會打自己，頓時眼睛紅了起來。

“沒錯，你確實該打！這些年也是我太慣著你了，竟然讓你變得如此囂張跋扈，為達目的竟然連最基本的醫德都能不顧，從今天開始你待在家中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出來！”

說完這些後他才看向一旁的林飛二人，“小友不必擔心，合作的事情我已經聽小宋說過，沒有問題。”

林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多謝楊老，不過今天我對付您孫子下手的確有些重了，還望不要介意。”

楊易川擺擺手，此時他嘆了口氣，神情疲憊像是一瞬間老了數十歲。

“這事我不會怪你，相反還要感激你手下留情，同時讓他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沒想到我楊易川一生行醫，從未做過有違良心的事，沒想到今天竟然教出這樣一個孫子，真是讓人痛心！”

見老爺子這麼痛心疾首，林飛哪還能說什麼，心中為陳老的人品感動之餘，對楊進的怒氣也消失的差不多。

“小進，還不趕緊過來向小友道歉！”這時楊易川冷哼一聲，指著楊進道。

“想讓我給他道歉，憑什麼？我又沒做錯！”

楊進捂著被打的臉，怨毒至極地看著林飛，隨後向外走去，哐噹一聲把門摔上。

看著孫子這幅桀驁的模樣，楊易川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最後緩緩坐到沙發上。

“楊老，您孫子年少得志，難免有些桀驁，等日後歷練一番就會好上許多。另外你把我送的丹藥收好，只需服下一粒就能治好楊進的鼻子。”林飛勸道。

楊易川點頭，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從身上取出藥瓶，開啟放在鼻尖一聞，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又把丹藥倒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察看後，已經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