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難以領悟天人合一，倒未必全都是運氣問題，也可能有著我自身的問題。”柳可兒說道。

“什麼問題？”

“你知道嗎，在歷代的白蓮教聖女之中，能夠參悟出天人合一的，機率是非常非常低的！”柳可兒嘆息了一口氣。

“白蓮聖女？為什麼會這樣？”李青頓時一愣，卻沒想到竟然會跟這件事情有所聯絡。

“因為信仰之力！”柳可兒說道，“白蓮教的聖女，需要接受無數信眾的參拜，便會有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匯聚到我的身上。”

“這些信仰之力，有的時候它可以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讓人迅速地變得強大。但有的時候也會變成一種牽絆，讓人無法去參悟更加高深的大道。”

“歷代的聖女，就是因為接受了太多的信仰之力，受到了太多的牽絆，而導致無法參悟出天人合一來！”

“天人合一，那是人與自然的融合，但若一個人的身份攜帶著太多的信仰之力，那便會與天地形成一種排斥，難以融合在一起。”

“要不然的話，你覺得為什麼白蓮教要單獨設立出一個白蓮聖女來給世人參拜？白蓮聖母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出來接受信眾的信仰之力？”

“白蓮聖母的那十大化身，其信仰之力的來源，都是透過白蓮聖女來收集的，而不是透過她本身。”

“其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受到太多信仰之力的牽絆啊！”

“我擔任白蓮聖女的時間雖不算非常長，但所匯聚的信仰之力也是不小，與天地隱隱形成了排斥，恐怕想要領悟天人合一，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白蓮教這個禍害，本以為已經逃離了她們的掌控，卻沒想到還有這樣負面的影響。”李青眼中寒芒閃爍，對白蓮教憎恨之極。

“白蓮聖母長期無法參悟大道，無法達到道境的層次，也是因為信仰之力的影響。就算她沒有親自接受信仰之力，但是透過使用信仰之力，難免也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直困在虛境巔峰，現在大限將至，苦苦不得突破。”柳可兒說道。

“等白蓮聖母壽元耗盡隕落，我恐怕都沒有機會找她的麻煩了。這傢伙死得太快，我的實力還遠遠未成長起來呢。”李青微微皺眉。

柳可兒嘆了一口氣：“所以我才心中不安，就算真吃了這造化果，恐怕也未必能夠領悟天人合一。”

“還沒試過呢，怎麼能輕言失敗呢？白蓮聖女突破到虛境的機率雖然很低，但卻也並非完全絕對的不行，至少還有人成功，不是嗎？”李青說道。

“也是，我現在所擁有的條件這麼好，又豈能輕言失敗呢？”柳可兒展顏一笑。

雖然心中都不是非常自信，但他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在三個月之後，服下了最後的那一顆造化果。

成敗在此一舉！

三天之後，柳可兒從天地胎盤之中站了起來，走出了這一片石林，看著遠處的那一片雲波詭譎的幻海，臉上充滿了落寞的神情。

“失敗了嗎？”李青問道。

“嗯。”柳可兒的聲音低沉。

“沒想到，信仰之力竟然這麼麻煩，用了四件對天人合一有效的寶物，都未能成功！”李青嘆了一口氣。

“照這麼看來，我是不是沒機會突破到天人合一了？”柳可兒說道。

“怎麼會呢？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一定會讓你突破虛境的！”李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用的，這是天地規則，就算你的實力再逆天也不行。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突破虛境，無法再跟你生活五百年，一直到老！”柳可兒臉上隱隱帶著傷心。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李青將她抱在懷裡。

柳可兒輕輕哭泣，說道：“如果我沒有突破虛境，過一百年就要老死，到時就沒有辦法再陪你走下剩餘的路程了。等我死後，化為一堆枯骨，你是否還會記得我嗎？”

“你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睡一覺吧。”李青嘆了一口氣，施展出秘法，讓柳可兒暫時睡了過去。

看著柳可兒傷心欲絕的樣子，內心也是一陣揪痛。

“連造化果都無法讓可兒突破到虛境，難道信仰之力的牽絆真的沒有辦法破除了嗎？”李青眉頭緊皺。

“按照道理來說，有造化果、參天雪蓮以及兩枚丹藥，再加上這裡的地理條件，應該足以超過了世間絕大多數人，連這樣都沒有成功，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時間還算是很充足的，可兒也還年輕，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未來總是會有機會的。”

“這方丈仙山之上既然無法參悟出天人合一，那就不如到別的地方去試試。當年東方冰雲在靈海之中領悟出了天人合一，那裡或許可以有機會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