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將這夏皇社稷書收了起來,得到了此物,也不算是空手而歸了。
他們繼續朝著裡面走去,很快便來到了下一間石室之中,這裡擺放著許多器物,倒也不全是些寶物之類的,也有很多是普通物品,看起來十分古老,隱隱有一種快要朽壞的感覺。
“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普通物品擺放於此?”柳可兒奇怪地問道。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裡擺放著的,應該就是夏皇的陪葬品吧,有許多東西都是夏皇生前所使用過的,並不是寶物,但對夏皇而言卻有重大的意義,因此便也就葬在了這裡。”
李青行走於這些器物之中,除了一部分是普通的東西,基本上已經腐朽之外,還有許多的寶物,在其中若隱若現。
“還是有一些寶物的啊。”小白隨手攝取了一件東西,竟是一座青銅酒杯,還有特殊的力量殘留於其中,顯然在很久的年代以前是一件十分厲害的物品。
“這些陪葬品既然是對夏皇有重大意義,我們又不是盜墓賊,還是儘量不要拿走吧,留著它們在這裡與夏皇為伴。”李青沉聲道。
“如果是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呢?”小白問道。
“那就要看具體的情況了,如果是一件道器的話,那就足以讓我心動到打破這個原則,肯定會將其取走。”李青說道。
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瞄到旁邊不遠處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些文字,便順手拿了起來,只見上面的字型個個重逾萬鈞,力透紙背,正是夏皇親筆所書。
“歷經這麼多年而不壞,這紙張應該也不是凡物。夏皇用這麼珍貴的紙來書寫,想來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李青說道。
在這張紙上面,第一行寫著的是三個大字:自白書!
“吾之一生,世人皆稱聖賢。為此虛名,嘔心瀝血,夜不能寐。對天下黎民蒼生,吾可謂是問心無愧......唯有一事,心中有愧,久久不能平靜。”
李青看到這開頭的第一句話,心中便隱隱有所預感,再往後看時,果然如同心中所料,講述的正是明月公主與石玄太子相戀一事。
按照自白書上面所說,夏皇一生無愧,堪稱聖賢,唯有對這一件事情上面,是心中有愧的。
當年夏皇乃是人族的領袖,又正與妖族敵對,雙方勢如水火。
明月公主與妖族相戀之事,自然是萬萬不能相容,因此狠下心來棒鴛鴦,將這一對痴男怨女拆散。
更別說,如果將此事傳出去,那將會造成一個極其負面的影響,有損其聖賢的形象。
就是為了這個私心,夏皇將這個訊息完全封鎖,絕不允許一絲一毫的訊息外傳,世人便也就無從得知。
直到後來,明月公主與石玄太子趁機私奔,這件事情才漸漸流傳開來,當然,僅限於一些高層人物,普通的平民百姓自然也是不太清楚的。
後來的事情,也與李青從石玄太子口中得知的資訊差不多,夏皇找到了他們兩人隱居的場所,將他們兩人捉了回去。
只不過,關於這兩人的兒子,也就是新生的古神,說法卻是不一致。
在石玄太子的口中,他的兒子是被夏皇親手放逐於無盡虛空之中,手段可謂是心狠手辣。
但是在這自白書裡面,卻並非如此,上面所寫著的竟是:“明月所生之子,為半妖血脈,乃是上天禁忌,不容於世,吾本想將其帶回去夏皇宮之中,加以軟禁,令其不得出來禍亂天下。”
“誰料暗中有神秘人物出手,隔空攝走半妖血脈,茫茫虛空,追之不及。”
李
青看到這裡,基本上便相信了夏皇所說,古神並不是被夏皇親手放逐,因為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只有被別人隔空攝走,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至於石玄太子為什麼要那樣說,應該是他看錯了吧,畢竟當時夏皇距離他的兒子最近,突然便被捲入了虛空之中,除了是夏皇出的手,還會是誰?
他的眼力也不太高明,自然是看不清這等層次人物的交手過程,因此只是單憑自己的猜測,卻是冤枉了夏皇。
至於那個神秘人物是誰,能夠從夏皇手中隔空攝走新生古神的,那麼肯定是對虛空一道非常精通的才行。
夏皇的實力天下無雙,但卻也並非全知全能,在虛空一道方面,就沒有多少建樹。被人突然偷襲,失手也算是正常。
柳可兒問道:“你覺得那個神秘人物會是誰?”
李青說道:“除了長生大帝,還會有誰?這傢伙果然就是幕後的黑手啊,明月公主與石玄太子相戀,想必也是他從中作梗,就是為了要創造出一個完全的半妖血脈來。”
“也就唯有長生大帝這麼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才能從夏皇手中成功地攝走古神了。”
在這封自白書的後面,由於明月公主與石玄太子相戀並且生下孩子的事情已經被許多高層得知,夏皇為了體現自己的大公無私,狠心將這兩個人雙雙鎮壓。
時隔多年過去,夏皇再次回憶起這件往事的時候,心中便不禁充滿了愧疚,當年他為了維持聖賢的形象,而狠心捨棄了親情,做下了這麼多狠心的決定。這成為他生命之中的唯一的過錯,令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夏皇之所以留下這封自白書,本來的意思就是想在自己死後,讓手下將這封書信公佈出去,令世人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可惜他的這個心思未能如願,因為他的手下並沒有按照夏皇的指示去做,而是將這自白書葬進了陵墓之中,永遠地塵封於此。
直到李青的到來,才重見天日。
柳可兒說道:“我們要不要滿足夏皇的願望,將這自白書帶出去,公之於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