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玠已經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趕緊去抓賊。”
陸閣已經騎虎難下,卻也實在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帶著眾人往主屋內走去。
一行人才到了主屋前,卻見素柳正趴在窗戶上,十分慌亂的往屋子裡面瞧,見到眾人來了,忙慌
慌張張的站好。
“你家夫人還沒有起來嗎?”顧玠的聲音裡滿是陰冷,“還不快將她叫起來。”
素柳也是摸不著頭腦,她原本送完信回來覆命的,可虞折霜的屋子從裡面反鎖,她如何叫也不答應。
“夫人只怕已經睡下了。”她趕忙解釋起來,然而心底卻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顧玠的聲音裡帶著森然,“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她都沒有醒,只怕是被那盜賊挾持了,你們還不快將那們給踹開。”
那素柳哪裡見過這樣大的陣仗,一下子嚇傻了,忙道:“根本沒有什麼竊賊——”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陸閣一下子給打斷,“你這丫頭胡說什麼,還不快住嘴。”
此時已經有小廝將房門給踹開了,那素柳忙我那個屋內跑去,一邊急道:“夫人,夫人——”
她是第一個衝進屋子裡去了,然而後面的人,還沒有踏進門去,便聽見了素柳一聲的尖叫聲。
很快所有人都衝進了屋子裡,便是很寬敞的屋子也被擠得水洩不通,此時已經有人將屋內的蠟燭點燃,屋內床榻上情形被人呢瞧得清清楚楚。
只見虞折霜和一個男人躺在床榻上,滿地落著的衣衫。沒想到竟然瞧見了這幅情形,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錯愕。
陸閣心底也是震驚的很,此時他已經大徹大悟了,沒想到顧玠竟這樣的豁的出去,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就為了要除去這個女人。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顧玠昔日的冷漠和絕情他是見識過的,只怕是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他也無動於衷啊。
此時床榻上的那對人已經醒來了,虞折霜見自己渾身不著寸縷,而屋子裡又有無數的人,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的扯住被子,緊緊的蓋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而那男人也滿臉慌張的從床榻上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衫囫圇的穿起來。
眾人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也算得上俊朗,而眾人竟從未見過,只怕是從外面悄悄的入府私會的。
其中只有幾個小廝直到是著誰的奸的,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竟抓到了正室的夫人做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
那男人嚇得跪倒在地,然後道:“大人們饒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她說在承國公府裡寂寞的很,讓我進來陪她,還說將來跟我遠走高飛。”
顧玠的聲音森然,咬牙切齒的看著虞折霜道:“賤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虞折霜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死命的攥著手裡的被子,然後淒厲的喊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不過是胡言亂語。”
那男人聽了這話,忙轉過頭來,“夫人,您說過您愛我的,說要生生世世的跟我長相廝守的。”
虞折霜臉色慘白的好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你胡說,誰讓來陷害我的。”
“夫人,如今我們活不成了,我這就去奈何橋便等著您,我先走一步。”說完他拼命的往一旁的
石柱上撞去,頓時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眾人未曾想這男人竟這樣的一心尋死,待反應過來忙上來檢視,而此時卻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