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小心翼翼地問著:“韓總,您確定您朋友進了七星茶樓嗎?會不會看錯人了?”
看錯了?還是跟丟了?韓思齊在心裡也有些質疑,再次掃視了下大廳,和周兵點了下頭表示謝意,韓思齊便離開了七星茶樓。
周兵這才鬆了口大氣,這個主可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斜視了眼一直捂臉低頭的光頭劉,周兵厲聲喝道:“你們以後都把眼睛給我擦亮點兒,別看到了雷還當球踢,炸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聽到沒?”
“是是是。”光頭劉低聲應著,見周兵離開了,他又轉喝其他人,“看夠了笑話沒?還不滾去做事?”
說完摸了摸嘴角,往後堂去抽悶煙了。
這邊符箏箏好不容易換好了一套合身點的衣服出來,看到光頭劉坐在一角抽悶煙,還見他臉上青了一片,猜測著他受了什麼委屈,便給他端過去了一杯熱茶:“劉哥累了吧,喝杯茶。”
光頭劉才看到符箏箏,冷冷地說了句:“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才換好衣服。”符箏箏側頭一笑,恭維道,“劉哥你真行,一句話就給我安排了工作,怪不得劉老太說你能幹呢。”
“能幹個屁!”想到剛剛受的委屈,光頭劉的火就沒處發,誰叫自己倒黴呢!
“在外面混也真是不容易,走到哪都能得別人的臉色,我之所有辭掉以前的工作,也就是看夠了老闆的臉色。我當時就想了,等哪一天,我也強大了,我就自己幹,誰的臉色也不用看!”
符箏箏的輕言細語讓光頭劉心裡好受了些,喝了口茶,他又嘆了口氣:“誰不想讓自己變強啊?可這談何容易。”
符箏箏見時機來了,就故意說道:“你們這麼多兄弟,相互關照著,總會有門路的。”
“哼,就算有好門路也落不到我頭上,我算什麼?不過是他們跑腿的罷了。”光頭劉有些忿忿。
符箏箏故意露出可惜之色:“劉哥你也別難過,我看他們也不見得有什麼好門路。”
“你還別說,他們真有好門路,就是不肯帶我。”
“什麼好門路?”符箏箏眼睛一亮。
“哼,他們還把我當傻子呢,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開這個七星茶樓就是為了聯絡以前李老大的手下,想找那個小金庫的事。”
“小金庫是什麼?”符箏箏裝糊塗。
符箏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讓光頭強心裡得到了些滿足,他神色有些得意起來:“那是李老大多年的心血,其實就是一筆鉅額財富了。據說誰得到就發了,幾輩子都用不完。只可惜這個小金庫的鑰匙在李老大死之前就丟了,他們就是來找鑰匙的。”
果然是找鑰匙的,符箏箏心裡有些激動了,卻又不動聲色地問道:“那鑰匙去哪了呢?”
“那鑰匙……”見李大姐進來,光頭劉趕緊噤聲。
李大姐看符箏箏還在給光頭劉倒茶,眼睛一翻:“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叫你去八號包廂的?工資不想要了是吧!”
符箏箏連忙端起一個盤子,衝光頭劉微微一笑,低著頭便出去了。
看來不用去找周兵,從光頭劉這裡就可以找到突破口了,她很開心,想等下去給彙報給師兄,不過轉念又想還是等有了更多的線索再去找師兄。
要從光頭劉口裡得到更多的線索,這幾個晚上就必須到茶樓好好做,到時候再挑個適當的機會與他談談。
不過這樣複雜的環境,可得小心一點兒,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一些道上的人的,她在心裡暗暗叮囑自己要注意,堅持這麼兩天。
想完她端著茶走進了李大姐指定的八號包廂。
一走進包廂,煙霧騰騰的場面差點兒讓她睜不開眼睛,定了定神,她才看清,這是一個兩張桌子的包廂,一桌人在搓著麻將,一桌人在玩著牌九。
玩的人一個個肥頭大耳,邊上都站著幾個戴著粗粗的金項鍊的黑衣男人,符箏箏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給他們添滿茶,又給他們換上乾淨的菸灰缸,然後低著頭準備離開。
誰知還沒轉身,就被一個人拽住了胳膊:“這小妞不錯!小妞,晚上陪陪爺怎麼樣?”
符箏箏一驚,剛想抬腳一踢,卻馬上又頓住了,只是低聲哀求道:“對不起,我只是個服務員。”
眾人鬨笑起來,有個人說道:“服務員能賺幾塊錢?陪睡一晚當你給人端半年的茶水。”
說完那人的手還直接往符箏箏胸上摸去,符箏箏這才慌了,推開他就往外跑。
“媽的,周兵這小子怎麼調教這些小娘們的?還不快給我把她拉回來?爺今晚非睡了她不可!”
符箏箏已經感覺到後面有人追來,慌不擇路地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來人竟一把將她拽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