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一聽到這話臉都白了,慌忙後退數步,又趕緊從包裡掏出紙巾狂擦臉蛋。
符箏箏不緊不慢地說了句:“這紙巾擦沒用的,得用溼巾。”
“別聽她的!”喬可人出聲制止幾個女伴,只是她們卻都沒聽她的,一個個都趕緊扔掉手中的紙巾,拿出溼巾猛擦,那原來化著精緻妝容的臉瞬間變得慘不忍睹。
符箏箏忍住了笑,不過圍觀的人群卻沒能忍住笑。
喬可人臉上掛不住了,又低叫了幾句:“別擦了,沒事的!”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可人你也擦一下!”一個女孩討好似地拿著溼巾就要往喬可人臉上擦去。
喬可人惱了,一把拍掉她的手罵道:“你豬腦子啊?她根本就不是狂犬病攜帶者!嚇你們的!”
幾個女人方才停下來,對視一番後一個個大窘,捂著臉閃到一邊牆角去掏出化妝盒補妝。
這事果然與喬可人脫不了干係!
符箏箏忍著火氣,輕言笑道:“喬小姐,謝謝你替我辯解解圍。”
“我!”喬可人無語,惱怒地瞪了眼縮到牆角去了的幾個女伴,冷哼了聲,正要拂袖而去。
符箏箏卻喊住了她:“喬小姐,你朋友剛剛不是說我勾引韓思齊不果,反而得了精神病嗎?她們沒說錯,我確實得了精神病。”
喬可人用詫異的目光盯著符箏箏。
符箏箏靠近了點她,用只有她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輕描淡寫地說著話:“你訂婚的那天,我的精神病正好復發了,思齊一直在醫院陪著我,不肯離開。我怕他不出席訂婚宴會讓你喬家顏面盡失,怕你喬小姐想不開,所以一個勁地催促他去一下,他才勉強過去露了個臉。”
喬可人臉色大變,揚起手就想往符箏箏臉上甩去,不過符箏箏哪裡會給她機會?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往前一拉,繼續漫不經心地對著她耳語道,“喬小姐,我這個人吧,也受不得什麼刺激,一受刺激精神病就會復發,一復發思齊就會整天整天地陪著我,怕我出什麼狀況。”
符箏箏說完還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來,甩下喬可人手的時候,還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
臉都氣白了的喬可人摸著吃痛的手,恨恨地盯著符箏箏,卻不敢再動手,她知道就算身邊這幾個女人加起來,也不是符箏箏的對手,只是指著符箏箏的鼻子罵道:“符箏箏,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誰能進韓家大門,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是嗎?我怎麼覺得思齊肯讓誰上他的床,誰才是最大的贏家呢?”符箏箏輕然一笑,準備離開之際,又轉身向喬可人低語道,“忘了告訴你,思齊說今晚準備不回去住。可能他就喜歡我這臉上花不溜湫的樣子吧,喬小姐你也可以弄成這樣子試試看。”
說完瞟了些喬可人身邊那幾個剛剛補完妝的女伴,帶著傲然的笑意轉身離開。
身後響起了喬可人摔包的聲音,然後是咬牙切齒聲:“賤人!你不會猖狂太久的!”
符箏箏將她的話置若罔聞,隨手攔了部計程車離開了。
一回到家,李紅就趕緊迎了過來:“符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您沒事吧?韓總到處找您呢!”
“找我做什麼,我不是回來了嗎。”符箏箏不鹹不淡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他,她會有這麼多委屈可受嗎?
正說著,座機又響了,李紅趕緊去接通電話:“韓總,符小姐已經回來了。嗯,還好。好的。”
掛了電話,李紅說道:“符小姐,韓總說讓您好好休息會兒,他馬上就過來。”
符箏箏沒理會她的話,徑直回自己房間去了。
今天這麼兩場鬧劇一鬧,她真覺得很累。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會持續多久。
開啟電腦,開啟同城網,就看到一條最新的訊息,竟然是她在佳業花園與眾保安對峙的一幕,標題竟是“小區眾人齊心阻攔,精神病人伺機逃竄”,下面還有很多跟貼,跟貼內容大致分為兩個內容,一種是有精神病的人家屬應該將其送至精神病院治療,以免變成安全隱患,一種是精神病人也是人,應該受到大家平等的關愛。
她又往上翻了翻,想看看有關上午報道自己咬狗的那一個訊息,只是翻遍了網頁都沒能找到,她很是奇怪。
看樣子上午發的應該是被刪除了,下午發的還沒來得及刪除。
符箏箏自嘲地笑笑,這怕是韓思齊與喬可人實力對決的時候吧?
那都是他們的事,她懶得想,他們鬥破天都不關她的事,她只關心符星安不安全,有沒有受委屈,是不是吃得好睡得香。
想到符星今天與笑笑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她心裡突然泛起了股酸意。
自己不在身邊,符星怎麼還可以玩得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