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萌的住處去查過沒有？”

“去查了，她租住的房子在年前就已經退了，應該就是在她搬進十里陽光住以後的事。現在那裡已經換了人住，沒有什麼線索。目前還沒有查出她有別的落腳點。等星星吃完飯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符箏箏嘆了口氣：“我之前已經問過了，符星說李曉萌帶他去那裡的時候，矇住了他的眼睛，他什麼都不知道。”

季慕賢聽言顯然很失望。

符箏箏垂了垂眼眸：“二哥，鑰匙是在我手裡丟的，我……”

季慕賢擺擺手道：“這怎麼能怪你？要怪就怪李曉萌拿到假鑰匙時，我們的人沒有跟住她。幸好你和星星沒事，要不然我們付出的代價可就大了。”

符箏箏拿著勺子攪了幾下粥，勉強地笑了笑。

小金庫是全體隊友努力這麼久的目標，現在就這樣失去了音訊，她心裡真的很不好受。

“其實我懷疑，李曉萌死之前，手上根本沒有小金庫的鑰匙。”

符箏箏大驚：“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手機上有追蹤器，按照楊濤的指引，我在城東大道上候著李曉萌，看到她在車裡跟上她。李曉萌的車速很快，在一處急坡時撞向了一邊的民房。只是我去檢視的時候，司機當場死亡，而李曉萌並不在車裡。我檢查了車子，失事的原因是剎車失靈——剎車被人動了手腳。”

符箏箏再次大驚：“這麼說來，從一開始就有人預謀好了要致李曉萌於死地？我們之前一直覺得李曉萌背後有人，而這個人就是害死李小萌的兇手？那這個人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拿到了鑰匙？”

季慕賢點點頭：“我順著原地一路回找，並沒有發現李曉萌的蹤跡。後來接到群眾報警，我才想到她應該是跳進了那家草皮種植基地，那個時候她已經開著基地的皮卡車不知去向，再後來就在水庫發現她的屍體，我懷疑她開車就是要去找那個人，也許是興師問罪，再次被人滅口。”

符箏箏不解：“可是，李曉萌那麼聰明，她肯定能猜到是什麼人在車上做了手腳，她一個女人，為什麼還要跑去興師問罪？那不是送死？”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通，也許這個人是她很信任的人，她不願相信，或者根本就是氣不過。”

“很信任的人……”符箏箏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突然叫了起來，“二哥，我記得李曉萌昨晚提過她有一個最愛的男人。”

季慕賢也眼睛一亮：“最愛的男人？”

符箏箏點點頭：“不過她就只提了一句，並沒有透露別的訊息。”

季慕賢沉思片刻才出聲：“我們正在調查李曉萌所有的社會關係，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最愛的男人’。”

符箏箏做了個大膽的猜測：“李曉萌對‘最愛的男人’非常信任，將有關小金庫的秘密告訴了他，他騙取到李曉萌的鑰匙後卻想將小金庫據為己有，於是在車上做了手腳。李曉萌死裡逃生後心有不甘，跑去質問男人，再次被殺。”

“你的推測很有道理，看來找到了這個‘最愛的男人’就可以找到小金庫。”

兩人正說得起勁，田欣走過來打斷了他們倆的討論：“你們倆還有完沒完啊？粥都涼透了，還怎麼吃？季慕賢，你可別忘了箏箏身體還沒恢復呢，別讓她費神去想這麼多事好不好？小心你弟弟來了找你是問！”

符箏箏笑笑：“田田，我沒那麼金貴，再說了，我本來也不太餓。”

“是是是，你們倆都是一路貨色，一說起工作就沒完沒了！怪我多事好吧？”田欣佯嗔著罵道，不過罵歸罵，還是給符箏箏從保溫桶裡換盛了碗溫熱著的粥。

符星突然走到季慕賢面前，嘟著小嘴可憐兮兮地問道：“二伯伯，我也想吃滷鴨腳。”

孫秋波馬上說道：“說了滷鴨腳太辣了，你還在吃藥，不能吃這個。”

符星抱著季慕賢褲腿撒起嬌來：“二伯伯，我就吃一隻。昨晚就聞了好久滷肉的香味，人家好饞哦。”

滷肉的香味？

符箏箏猛地坐直了身子！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