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你在哪呢?”
“酒店。”
“我是說哪家酒店。”
“醫院對面的尚凱酒店。”
“房間?”
“303。”
放下電話,符箏箏匆匆來到醫院對面的尚凱連鎖酒店。
說實在話,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一聲不吭地就帶著符星離開韓家不對,但是韓思齊一來醫院也不問一聲她爸爸住院的情況,就對著人家孫冬澤“來一頓”,著實讓她生氣,可看到韓思齊在父母面前吃了癟,一個人黯然離去,她又於心不忍。
大概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希望老公也能像愛自己一樣愛自己的家人,希望父母也能像疼自己一樣疼老公,一旦哪一方天平傾斜了,縱使委屈自己,也要盡力去維持這個平衡,因為天平的兩端都是她心尖尖上的至親至愛。
走到303室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她連忙推門進去,剛剛進門,門便“砰”地一聲被關上,一雙手從背後環住了她。
符箏箏被嚇一跳,輕嗔道:“幹什麼?想嚇死人啊?”
韓思齊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盯著她霸道質問:“以後還敢不敢不和我打招呼就帶著我兒子跟著陌生男人出來?”
符箏箏嘴一撇:“冬澤哥不是陌生男人好不?”
韓思齊眉頭一皺:“還叫得這麼親熱?”
符箏箏哭笑不得地晃開他:“我都叫了好多年了,一時改不了口。你現在還有心思吃醋?一來就鬧這麼一出,看你怎麼去改變留給我爸媽的不好的印象!”
韓思齊瞬間洩了氣,岳父岳母把他一個人趕到這賓館來住,分明就是給他下巴威。
“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做事越來越魯莽了,哪裡有曾經偉韓副總的氣度和風範?簡直就是……”符箏箏頓了頓,又說道,“來了也不問一聲我爸爸的情況,就鬧起來了……”
韓思齊馬上說道:“我在路上已經知道了你爸爸的情況,只是輕微的腿傷,都可以出院了。”
符箏箏有些意外:“你怎麼打聽到的?”
她記得她好像沒告訴過韓思齊她本名叫甄芙吧?他至多隻知道她的小名小芙。
“二哥提醒的。在這家醫院裡,姓甄的約摸五十左右的,獨此一個。”
哦,也是,季慕賢知道她以前的名字,況且甄姓也不是什麼大姓。
符箏箏聽到他這樣說,馬上問道:“你喜歡我叫甄芙還是符箏箏?”
“你叫什麼我都喜歡。”
符箏箏心裡一樂,卻又繼續板著臉責怪道:“就算你知道我爸爸的情況,你作為女婿,也總得先問一聲吧,要不然他們哪裡能看到你的關心之意?也難怪他們不待見你。”
韓思齊承認他這事做得欠妥當,但符箏箏這樣說,又賭氣道:“再不待見我,你也是我老婆。”
“我可告訴你,我六年沒在父母身邊盡孝,我可不想再讓他們因為我的事而傷神,你自己去想辦法改變他們的看法吧。”
“要是改變不了呢?”
“那是你的事。”
韓思齊看出符箏箏眼裡的威脅之意,氣呼呼地往床上一躺,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