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她感激。”
“你傻啊,你沒坐過牢還不知道坐牢的苦吧!”
韓思齊拉符箏箏坐下,示意她不要講話,轉身再問林永成:“你早就知道她在C城?”
林永成停了半晌,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你是認真的?”
林永成低下頭,沒接話。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我也不知道。”林永成再抬起頭來時,眼裡漾開幾分苦痛,“從那件事以後,我就情不自禁地關注著她。韓總,對不起……”
符箏箏似乎聽明白了什麼,指著林永成瞪大了眼睛:“你,喜歡喬可人?這不是在說笑吧?”
林永成再次將頭低下,囁嚅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剋制不住自己。”
“這……思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都糊塗了。”符箏箏已經凌亂。
喬可人不是一直都喜歡韓思齊的嗎?怎麼又會跟林永成扯上關係?
韓思齊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說話,看著林永成說道,“所以你常來C城?”
林永成頓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出聲:“我開始來C城只是想看看他們一家人在這裡過得怎麼樣,卻無意中碰到有個地痞騷擾她,我偷偷製造動靜把地痞嚇走,看著她慌慌張張跑走,我怕她出事,便一直悄悄跟著她,她跑到大路上後,便站在馬路邊痛哭起來,哭了很久以後,她擦乾眼淚,站了好半天,才回家去,站在家門口的院子裡練了半天笑容才進屋去。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心裡就湧起了一種特別想保護她、想讓她開心的念頭。從那以後,只要您沒吩咐,只要我有空,我都會來C城,但我從來沒在她面前出現過,只是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保護她。”
符箏箏難以置信:“你真是瘋了!她根本就不愛你!也不可能會愛你!”
林永成笑了笑,臉上沒了之前的不安神色,變得平靜起來了:“我知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她的愛,甚至沒想過讓她知道我的存在。”
“你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明是有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這樣放任自己的心,你這樣做根本不值得!”
“箏箏!”韓思齊制止符箏箏的話。
林永成眼裡浮起了一層柔情,又是淡然一笑:“這世上很多事,根本不能用值或不值來衡量。”
頓了頓,再給韓思齊投去懇求目光,“韓總,這件事就讓我自己做主行不行?”
符箏箏覺得他簡直是冥頑不靈,有些氣惱地質問道:“林永成你太自私了,你想過林伯母嗎?想過小月嗎?萬一你被判了刑要蹲大牢的話,誰來照顧她們?”
見林永成垂下的目光又一次投向韓思齊,她搶先冷言拒絕,“喬可人當初怎麼對待我和符星,你是知道的,你為了救她去蹲大獄,你覺得我們可能幫你照顧母親和妹妹?”
“箏箏!”韓思齊壓低聲音喊道。
符箏箏聽出他話語中的責怪,扭頭向他投去不滿的眼神:“幹嘛?”
林永成眼裡呈過一絲複雜,隨即努力撐起笑容來,故作輕鬆道:“這也就一般的鬥毆案子,也判不了多久,這些年韓總給我的錢我都存在小月名下,就算我在牢裡呆十年二十年她們都花不完。”
“你!”符箏箏沒轍了,氣急敗壞地哼了聲,將頭扭過去。
韓思齊沒再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眼林永成,轉身拉著符箏箏出去了。
一直候在外面的陳宇和民警見他們出來,打了個招呼,馬上進去了。
走也警局,符箏箏氣呼呼地甩開韓思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