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打了會兒盹。”楊濤笑著示意符箏箏坐下。
符箏箏看著桌上的瓷碗時還裝著已經冷掉了的飯菜,又看看楊濤佈滿血絲的雙眼,有些心疼。
楊濤看懂符箏箏神色,不以為然地笑著解釋:“估計是孟淮給我打的飯,其實我也不太餓,就是有點兒困。”
符箏箏端起瓷碗便往外走。
“誒,箏箏!”楊濤快步衝過去攔住她,搶過她手中的碗,“我自己去熱。”
微波爐在外間的茶水間。
“師兄,你歇會兒吧,我去。”符箏箏又將碗搶了過去。
楊濤不肯依:“不行,萬一給同事看到會誤會的,傳出去對你不好。”
這兩天因為鑰匙的事,韓思齊天天陪在符箏箏身邊,也讓不少同事知道了她是韓家三媳婦兒的事,以後她可就是局裡的名人了,所以他和她之間更應該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他倒無所謂,但要被有心人抓到了話柄,傳她一些閒話,影響了她的生活,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楊濤說完又要去搶碗,正在這時,辦公室門開了,兩人嚇一大跳,趕忙同時鬆手,就聽得“啪”地一聲,瓷碗掉在了地上,摔碎了,碗裡的飯菜濺了一地。
才邁開腳進來的何孟淮也被這一幕給嚇了一大跳,看著如同受驚的簷下小燕子般的符箏箏與楊濤,他快速關上門,趕忙去拿掃把和簸箕。
“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一邊打掃,他還不忘調侃一句。
神色極為不自然的楊濤看到是何孟淮進來,倒是鬆了口氣,也顧不上埋怨何孟淮,示意符箏箏站開兒,讓何孟淮打掃,又轉身將抽巾遞給她,示意她擦鞋子上的飯粒。
符箏箏接過抽巾,又看看一地的殘漬,憂心道:“飯都打了,你吃什麼?要麼去叫點外賣吧?”
“沒事,反正我等會兒要出去辦事,到路上隨便買點東西吃。”
“行了,你們倆就別在這裡你情我儂了,要是給小月看到,可得回家去哭鼻子。要是被韓思齊看到啊,指不定要把警局拆掉。”何孟淮一邊說一邊用掃把示意他們倆讓一讓。
楊濤面色微紅,輕斥道:“你別胡說!箏箏現在就是我妹子,我們之間的關係純得很。”
符箏箏卻不以為然,白了眼何孟淮,轉身寬慰楊濤:“師兄,別搭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何孟淮呲牙笑起來:“我也就是好心提醒你們撒,誰叫你當初對箏箏念念不忘那麼多年?很容易讓人造成誤會的。”
“你還說!”符箏箏作勢一腳踹過去。
何孟淮迅速跳開,嘻笑著倒垃圾去了。
楊濤卻將何孟準的話上了心,轉而認真地衝符箏箏道:“其實孟淮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以後還是儘量減少獨處的機會,省得……”
“行了,師兄,你越想避開,不就越在告訴別人你心虛?我們行得正坐得穩,怕什麼?何況你現在也有了小月,難道心不應該放得更開嗎?再說連思齊都不介意了,都把你當成了朋友,你還介意什麼?”
符箏箏當然理解楊濤維護她的心思,卻還是忍不住一頓搶白他。
楊濤被她這麼一番話說得不好意思,笑了笑,神色頓時也輕鬆了許多。
看出楊濤的輕鬆,符箏箏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笑著坐下來問道:“這兩天的事有沒有進展?”
“有。”
聽楊濤這麼一說,符箏箏身子一直,一臉期待地等著他後話。
“和你接頭的男人名叫姚軍,曾經是榮盛名下一家公司的業務經理,年前查出肺癌晚期,醫生斷定他活不過半年。”
“又是榮盛!怪不得總見這人咳嗽,我看他這麼瘦,還以為他有吸毒史呢。既然他都快死了,不去忙著治病,怎麼還這麼熱衷於小金庫?不對,這個姚軍明顯只是一個小棋子,參與這件事是非常危險的,”符箏箏想了想,又補充道,“也許他只是想在死前弄點兒錢好好安頓自己的妻小?”
楊濤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們也有這樣的懷疑。我們一查到他的身份,便去找他愛人和年僅一歲的兒子,發現他們已經不知去向。”
“被秘密安排走了?”
“很有可能還給了他們一大筆錢。我們現在正在找這對母子的去向,也許找到了他們,對我們的案情進展會有所幫助。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矛頭都指向了榮盛集團,我們現在還在做進一步調查。”楊濤看看符箏箏,話音一轉,“箏箏,昨晚讓你和韓總受驚了。”
符箏箏擺擺手道:“別老韓總韓總的,你也直喊他思齊吧,他會樂意接受的。至於昨晚的事,還好二哥他們出現得及時,要不然我既沒得到鑰匙又沒找到小金庫的位置,還讓機關圖在我手上遺失,我的責任就大了。”
看著符箏箏一副慶幸神色,楊濤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