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十分鄭重地點頭:“非常確定。我開始也不太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死掉,所以很仔細地檢視了他的屍體,他是被人從後面一槍打中心臟死的。”
“你知道是誰帶你來這裡的嗎?”
“我不知道。早上我給你們發了資訊以後,傅文海說公司有事,要早點兒去公司,我便跟著他上了車,當時他是讓保鏢開的車,他和我一起坐後排,我隱隱感覺不對勁兒,等我發現本來放在包裡的手機不見了時,背上一痛,便暈過去了。再醒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眼睛被矇住,嘴巴被膠帶粘住,手腳也被捆住,本來想掙扎,一把刀便抵在了我後腰,我便不敢再動。就這樣過了很久,我發現有人進來了,然後有打鬥聲,接著有人給我的腳鬆了綁,我還以為是自己人,沒想到對方也拿著刀抵著我的腰,要我聽他的話,然後我就被他帶到了這裡。”
“你進來的時候,聽到了槍聲沒?”
“沒有。我進來的時候什麼聲音都沒聽到,四周靜得嚇人,然後他們在我手裡塞了把小刀,我用那把小刀割開了繩子,睜眼看四周黑乎乎的,只有地上一把手電筒發著光,我連忙撿起來照射,就發現了傅文海的屍體。”
“也就是說你進來的時候,傅文海已經死了?你沒有追出去看看嗎?”
“我追出去了,不過外面一片漆黑,我什麼都看不清,又回到小金庫裡檢查傅文海的屍體,發現他口袋裡有手機,便報了警。”
一直沒出聲的韓思齊插話道:“你剛剛說他們?”
“對,他們應該有好幾個人,開始是一個人拿刀抵著我,還有一個司機,下車後就是那個拿刀的人一直和我並排站著,進小金庫的時候,有一道小小的門檻,我眼睛被矇住,什麼都看不到,被絆了一下,前面有一個人扶住了我,我懷疑站在我前面的人就是殺傅文海的兇手。不過我也就只知道這麼多,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朱婷似乎在為自己沒掌握到多少有用資訊而嘆息。
一陣輕微的敲窗聲響聲,符箏箏扭頭一看,是師兄,連忙開門下車。
“師兄……”
“你和思齊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符箏箏知道師兄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我現在很忙,沒有空回答你的問題”,便將所有問題都嚥進了肚子。
楊濤見韓思齊也下了車,開啟車門便坐了進去。
有幾輛警車已經啟動了警報器,往下山方向開去,包括楊濤和朱婷坐的這部。
“韓總。”
盧松?符箏箏抬眼看他。
韓思齊微微頷首:“嗯,怎麼樣?”
“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行了,讓兄弟們回去休息。”
符箏箏馬上問盧松:“誒,盧松,你和你手下一直在這靈山附近守著嗎?沒發現什麼異常?或者一些鬼鬼祟祟的人?”
盧松應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也許對方是從我們不熟悉的小道上來的。”
“小道?可是朱婷好像說他們是坐車上來的,不就是兩條路嗎?難道從你們眼皮底下上來都沒有發現?”
“靈山海拔挺高,而且兩條路環山公路是連著的,也不短,我們的人不多,有遺漏的地方也很正常。”韓思齊一邊向符箏箏解釋,一邊向盧松擺手。
“好。”盧松招招手,衝身邊的小弟低語了幾聲,小弟點頭便走開了。
見盧松還跟在後面,符箏箏好奇地問道:“不是叫你回去休息嗎?”
盧松笑笑:“你們還沒有到家。”
韓思齊很滿意地看了眼盧松,給符箏箏開啟車門,等她坐好,他才上車啟動車子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