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告訴你了？”符箏箏拉符星在一邊坐下，才發現他眼圈紅紅的，笑笑也正坐在韓騰躍腿上哽咽。

韓騰躍輕拍著笑笑後背，一邊和符箏箏說話：“你、媽去醫院給田田和老二送飯了。”

“小嬸嬸，你要好好保護我們的小弟弟啊。”笑笑突然癟著嘴衝符箏箏說了這樣一句話。

符箏箏見符星正盯著她肚子看，馬上反應過來，又怕再引得笑笑難過，尷尬地笑著打哈哈：“呃，好，我會的。”

聽著背後有人輕笑出聲，她回頭看到是韓思齊，衝他吐了吐舌頭。

“你、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你們倆回來了，我們先開飯。”韓騰躍抱笑笑起身，騰出一隻手來牽符星。

符箏箏見韓思齊正在衝自己眨眼睛，白了他一眼，快步也跟進了餐廳。

吃完飯，夫妻倆陪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直到季雅姝回來帶他們上樓睡覺，他們倆才回房。

回到房間，符箏箏又拉著韓思齊討論了一番傅文海的案情，直到她說得口乾舌燥。

韓思齊將一杯水遞至她面前，見她喝光後將她一摟，一隻手摸在了她小腹上。

“幹嘛？”符箏箏不解地望著他。

“摸摸看星星的小弟弟乖不乖。”

符箏箏明白韓思齊在打趣她，馬上撇開他的手：“種子沒發芽。”

“不對，是我還沒有播種。”韓思齊將她手中的杯子接過隨手放在桌上，然後將她抱住。

符箏箏掙扎：“喂喂，之前的話題還沒討論完呢。”

“沒什麼討論的，直接切入主題吧。”韓思齊將她打橫抱起往衛生間走去。

“我是說討論傅文海的事，不是你說的這事啊！喂，唔……”

符箏箏的聲音很快被什麼淹沒了。

*

連續下過幾場雨後，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眨眼間兩個星期又過去了。

一度在B市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小金庫案總算告一段落，各家新聞媒體對它的宣傳勢頭也終於減弱了一些。小金庫裡的寶貝已悉數上交給相前部門，聽說有不少文物還進了省博物館。

之前說好的那個個人表彰，季慕賢和楊濤等人是再三懇求逾期，因為他們認為傅文海的案子還沒有結，而相關領導決定尊重他們的意見，表彰沒有如期進行，原本打算給他們調整的職位也沒有動。

至於傅文海一案，因為找不到關鍵人物——假普向晨，一時陷入了僵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真的普向晨兩年前就失蹤了，符箏箏他們見到的普向晨是假冒的，他們把假普向晨的照片去做人像比對，倒是有過幾個嫌疑人，後來又都排除了嫌疑，這個假普向晨便成了一個謎。

大家翻來覆去推敲，得出的結論大概分為兩種。

一種是認為傅文海自以為手中掌握著那些商業機密以及許多有頭有臉人物的隱私，有恃無恐地找符箏箏索取機關圖，其實是被假普向晨擺了一道，最後被人殺了；另一種認為傅文海當時根本就不是潛逃，那只是一個假相，他本來就打算那天拿著那些商業機密以及朱婷來要來換取符箏箏手中的機關圖，所以安排了佟樂安他們弄些事端出來，他得到機關圖以後認為自己還是很安全的，所以便急著趕去看自己夢寐以求的小金庫，不料被隨後跟過來的人給殺了。

“當時確實有不少人提議暫時把小金庫的案子放一放，先安穩民心要緊。”這天幾個人在田欣的店裡小聚，私下討論案情，季慕賢這麼表示過自己的疑惑，不過馬上被楊濤制止了，因為“不少人”涉及範圍廣，而且有一些還是主要領導。

“先不說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把柄在傅文海手上，就當時複雜的情況而言，這些人的提議也不無道理。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至多也就是想維護自己的利益，應該不會和殺傅文海的案子扯上關係。關鍵是假普向晨，也許就是他殺了傅文海也沒準。”楊濤這麼說。

“他殺了傅文海，卻沒有動小金庫，還把朱婷送過去，目的難道只是為了幫警方查到小金庫？難道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俠義心腸的好人？而且還很神勇的樣子，盧松派了那麼多人守在靈山，竟然也沒發現他，他到底是上了天還是入了地呢？”何孟淮說完，見許多白眼扔過來，便噤了聲。

“傅文海死後，到底誰是最大受益人？”符箏箏的問題讓所有人討論的重心轉移。

楊濤無奈地攤攤手：“榮盛集團和文海建材的股份均被人收購，但買家是榮盛本來的股東，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佟樂安和顧陽一手打拼出來的地盤現在被人完全接管了。”

符箏箏馬上問道：“這些接管地盤的人是來自D市的嗎？”

楊濤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我開始也有你這樣的質疑，這些人雖然都不是B市人，都不是最近才來的B市，有些人甚至已經來了兩三年了。”

“兩三年？”符箏箏對這個詞很敏感，“假普向晨也來了兩年多。”

幾人正討論著，孫秋波突然推門進來，一臉不高興：“真喪氣！遇到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