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思齊擔心符箏箏時,甄超電話打進來了,他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
“思齊,我們調看了這一條路上的監控,查到那部遮擋車牌的車子在十點鐘往城西出了城。”
“十點就出了城西?”韓思齊抬手看了看錶,“現在已經凌晨了。”
“嗯。我已經派人出城去找了,但是城西出城後就沒有監控,現在又是晚上,查起來會比較困難。”
韓思齊已經往車邊走去了,一邊走一邊說:“你覺得箏箏的失蹤和朱婷的失蹤有沒有聯絡?”
“聽得知箏箏失蹤的訊息時,我第一反應也是這樣想,只是覺得過於巧合。那部遮擋車牌的車子離開如記賓館的時候是晚上九點,這個時間段附近居民應該還沒有休息,不過現在已經晚了,明天一早我會派人問問附近的居民,看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如果真的和朱婷的失蹤有關係,起碼我們也有了個大致方向。”
“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我去城西看看。”
“城西?你先別去城西,回去拿一樣箏箏用過的物品後再來城西,我們已經去帶警犬了。”
一聽甄超這麼說,韓思齊精神一凜,馬上應道:“好,我現在就回去。”
他正要走,見田欣和孫秋波都直盯著自己,指指她們的車慢聲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有訊息我會告訴你們。”
“都怪你,好好地幹嘛要給箏箏打電話啊?”孫秋波突然埋怨起田欣。
田欣有些委屈:“我也是高興啊,我哪知道會發現這樣的事!你以為我想啊?”
韓思齊沒理會她們的爭執,交待了幾句盧松,然後自己開車返回錦繡東方城的家。
剛剛進小區,就接到二哥的電話,再次詢問符箏箏失蹤的詳細情況。
原來市局在今晚九點半到十一半點間對全市各大酒吧與會所進行了一次突擊檢查,為了讓本次行動取得最有力的效果,行動前一小時所有參與行動的人都將手機關了,直到行動結束才開機,季慕賢和楊濤也都是在開機時收到資訊,才知道朱婷已經失蹤,隨即沒多久便知道了符箏箏也一併失蹤的訊息。
韓思齊將自己所瞭解的情況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季慕賢,季慕賢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也將手機揣進兜裡,走進家,看著黑漆漆一片的家,他突然覺得心裡空得發慌,他甚至期待開啟門的一瞬間,符箏箏就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面前,哪怕是指著他的鼻子發幾句牢騷罵他幾聲也好。
只是進去什麼奇蹟都沒有發生。家裡還是冷冷清清地,他第一次意識到家裡的死氣沉沉,第一次進家門有一種壓抑至極的感覺。
“韓總。”聽到盧松在身後輕輕提醒,韓思齊才快速上樓,將符箏箏的睡衣用袋子裝好,又匆匆下樓,開車趕往城西。
此時已過午夜,城市早已沒了白日的喧囂,路上的車輛也明顯少了許多,韓思齊將車子開得飛快,直奔城西,以致在後面狂追的盧松等人都死死地捏著一把汗,生怕他會出什麼事。
平常得開半小時多的距離,韓思齊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到了。停在城西出城道口路邊,他雙目緊緊盯著一團黑的前路,薄唇緊抿。
人算總是不如天算。他以為派了他盧松等幾個人時時刻刻跟著她,就可以給她最大的安全,所以放心去見甄超,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被動的一天。
此時追究責任已顯得沒有任何意義,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如何找到妻子,並平安將她帶回家。
知道此次她的失蹤凶多吉少,以致於他握方向盤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雖然他不停地在心裡提醒自己要鎮定,心慌則亂的道理他是懂的。
一部越野車在他的車邊上停下來,他扭頭一看,就見甄超下車,他也隨即下了車,將袋子呈至甄超面前。
“箏箏穿過的睡衣。”
甄超接過,神色凝重地轉望著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高個子。
高個子身邊還站著一條體型龐大的警犬,只見他搖搖頭:“師長,嫌犯是開車離開的,留下的氣味本來就很有限,沒想到這附近還有製藥廠,這麼衝的氣味已經完全擾亂了警犬的嗅覺。”
“既然警犬沒有辦法,那我們就自己去找。”韓思齊將袋子接過來,轉身要上車。
甄超攔住他:“監控畫面顯示那部車子是往這個方向走,但是前面五公里處就是兩個岔路口,各自往前走十來公里又是數個岔路口,加上現在又是晚上,警犬也沒辦法給我們提供幫助,讓我們的尋找工作很難順利進行下去,你這個時候帶著你的人出去也只能是做無用功。”
“那現在怎麼辦?”韓思齊扭頭盯著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