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淵不僅無動於衷,還命人將她拖走圈禁起來。
被困在瑤光閣的日子。
她和秋月三餐幾乎不能飽腹。
那時唯有四少爺幾次給他們送來食物、炭火。
楚瑤問他為何。
那人即便已經成年,一雙眸子依舊清澈如水。
“二嫂,當初我姨娘病了,祖母不肯請人救治。
是您給她請了大夫,救她一命。
還有一次,我犯了小錯,被祖母揪著不放,是您求的請。
滴水之恩,自當相報。
文才無能,不能救二嫂於水火,只能偷偷送些東西。
望二嫂莫怪。”
生在侯府這個虎狼窩裡,還有如此醇厚性情,實在難得。
那孩子很有讀書天分,十二歲就考中秀才。
上一世,老夫人嫌他庶出,生母卑賤,看不上他。
十幾歲了,還一直將他丟在族學。
族學是給稚童啟蒙,不過教些三字經、百家姓。
日復一日跟些六七歲孩子呆在一起識幾個大字。
即便有些天賦,也泯於眾人。
上一世,楚瑤死的時候,業已成年的程文才也還止步於秀才,連個舉人都不是。
她感念那孩子心性醇厚、知恩圖報,所以叫人喚了他來。
“二嫂。”
“文才,你坐吧。”
“謝二嫂。”
程文才規規矩矩坐在一張木椅上,臉上還掛著老夫人的掐痕。
“今年多大了。”
“十三。”
“有想過去書院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