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十點鐘的拉斯維加斯仍然是燈火通明,路上行人絡繹不絕。
每家賭場門前都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座沙漠中的城市已經變成了不夜城,每個人都生活在紙醉金迷裡。
一輛計程車停在了羅曼酒店的對面,車窗搖下,黑淵滿臉刀刻的臉從裡面探了出來。
“你確定在這裡嗎?”黑淵冷聲問。
前排的司機滿頭都是冷汗,顫抖著說:“照片上的那個人就住在這裡,我經常走這一帶,所以見過他幾次。”
“謝謝。”黑淵點點頭,左手太刀刺穿座椅直接把司機釘死在方向盤上。
黑淵拔出刀擦拭掉血跡,開啟車門大步朝羅曼酒店走去。
他利用了各種資源一路追蹤到拉斯維加斯,為了林飛揚的血,別說拉斯維加斯,就算追到月球他也不會放過對方。
太陽穴傳來一陣強烈的跳動,黑淵直接用拳頭狠狠砸了兩下。
要是換了一般人被這種力度砸下去恐怕當場就得死,但黑淵不但沒事反而更興奮了,眼裡流淌著一種精神病患者在發病時才有的狂喜。
他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必須回第五區那個玻璃容器裡冷卻身體,否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他現在一點也不著急了,只要抓住林飛揚,拿走他的血,下半輩子他再也不用待在那個該死的池子裡。
黑淵像是動物覓食前舔著嘴唇,在賭場和酒店分叉的地方轉向了酒店。
進了大堂,他左右看了看,然後去了吧檯。
“我要找這個人,他在哪兒?”黑淵把林飛揚的照片給吧檯的服務生看。
吧檯的人楞了一下,隨後同時搖頭:“這裡沒這個人,你找錯地方了。”
黑淵冷笑,隨後整個人直接躍進了吧檯一刀把剛剛跟他說話的人捅死。
滴血的刀指著剩下的兩個:“他在哪兒?”
兩個服務員都懵逼了,誰也沒想到這個變態說殺人就殺人,完全沒有任何徵兆。
“在.....”一個服務員剛開口,黑淵直接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說的太慢了,我不喜歡等待。”黑淵舔著嘴唇。
剩下的那個人嚇壞了,直接跪在地上:“在頂樓總統套房,求求你不要殺我.....”
“謝謝。”黑淵轉身,刀跟著身體劃過一道圓弧,那個服務員的腦袋直接沖天飛起。
黑淵跨出吧檯,酒店裡聞訊趕來的十幾個安保直接拿著警棍朝他衝了過來。
黑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血的刀直接向這些安保人員擲去。
頂樓,林飛揚和柳如雲拿著酒杯坐在陽臺,兩人正在聊著柳如風當年的往事,聊到高興處哈哈大笑,完全就是一對忘年之交。
門突然砰的一聲被開啟,光頭衝了進來大吼:“師父,有個傢伙衝進酒店了。他見人就殺,現在已經上電梯了。”
林飛揚和柳如雲對視一眼,同時問:“什麼人?”
“穿黑衣服,揹著一把刀,手裡還拿著一把刀,滿臉都是皺紋。”光頭形容。
林飛揚苦笑:“還沒死,這傢伙身體是橡皮做的嗎?”
光頭焦急的說:“那傢伙很厲害,我們的人根本擋不住。師父,咱們還是先走吧。”
“走不了了。”柳如雲搖頭:“被黑淵盯上的人,就算能飛他也會找到你,我們已經來不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