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夕可逝的眼中已經恢復一片清明,感激地看了白子銘一眼,和眾人開始在殘埂斷壁中尋找君家人的氣息。
等到夕可逝一直凝重地在廢墟中尋找蹤跡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威壓直直從空中壓了下來。
姚貝貝、白子銘、夕可逝、範團、常諮和藍蓮火六人同時抬頭,相視一眼後又急速在原地閃開。
“轟!”在姚貝貝六人閃開後,就在原地出現一個有大水甕般粗壯的金樁,深深錐入地面之中,將地面錐出一道一道又深又寬的裂縫。
“夕可逝,沒想到君家當年拋棄了你,你竟然還會為他們而尋來!哈哈,如果你想要君家人都活命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金樁上瞬間站定一個外貌有四十多歲的男修,一身灰色袍子隨風而起,粗眉橫目,此刻他正像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一般看著夕可逝,目光依次在姚貝貝、白子銘、範團、常諮和藍蓮火身上掃過。
“你是誰?和君家有何過節,為何要出此重手毀了君家?”夕可逝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表面淡然地看著站在木樁上的灰袍男修。
“哈哈,無知小輩,你們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你們只要跟我乖乖走就行了,一行六人必須和我走,只要你們敢反抗我就拿君家人開刀。反抗一次我殺一個,反抗兩次我殺兩個!”灰袍男修笑著笑著突然目光一凜,一道帶著威壓的神識將夕可逝六人全部鎖定。
姚貝貝和白子銘還好,只是額頭上起了冷汗,範團、常諮和夕可逝被壓制身上冷汗直流面色蒼白,而藍蓮火的雙膝都在打彎明顯有些支援不住了。
“你認識勞步司?”姚貝貝頂著灰袍男修的威壓,冷聲問道,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感覺灰袍男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最多,而且看到她額頭上的不完整的五行花印記的時候,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熾熱和貪婪。
“哼!那樣的廢物也配和我相提並論!”灰袍男修冷哼一聲道,眼中掠過一道驚色,散去了施加在姚貝貝六人身上的威壓。
姚貝貝不由微微眯起了眼:“你們想要五行空間?”
灰袍男修目光更是一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如果你們想要五行空間的話,就放了君家人,我和你們走!你們還好好好伺候我,要是我不樂意了,你們永遠得不到五行空間的訊息!”知道了灰袍男修的心思,姚貝貝立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你敢威脅我?”灰袍男修的目光頓時一寒,一股威壓噴湧而出落在了姚貝貝的身上,壓得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被白子銘撐在身後扶住了她的身體。
“我就是威脅你!不過看就看你有多想要五行空間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放出五行空間的氣息,你猜猜會有多少人來這裡爭奪呢?”姚貝貝在心裡狠狠地將灰袍男修臭罵了一頓,表面上卻依舊平靜地和他談條件。
灰袍男修壓向姚貝貝的威壓徒然一散,一拂袖就有數百人被他從袖子中抖了出來,砰砰地摔落在地上,有幾個被摔得痛了哎吆哎吆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和我走!”一等眾人被放了出來,灰袍男修又是一揮袖一片灰光將姚貝貝籠罩在其中,姚貝貝的身形就不由自主地向灰袍男修那邊飛了去。
“乾坤袖!”夕可逝的臉色頓時一變,一個金色圓盤突兀朝灰袍男修飛了過去,可是被那灰袍男修一揮手就將金盤炸得粉碎,而夕可逝的身體被像一片落葉一般被扇出去了幾十丈,在空中噴出一道鮮紅的血線。
“三師兄!”藍蓮火面色一白,焦急地追著夕可逝的身影而去。
在夕可逝出手的時候,白子銘的玄冰神劍已經悄然潛伏在了灰袍男修的身後,朝他重重一擊,當下擊得灰袍男修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將姚貝貝收在袖中之後,又向白子銘一揮袖,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貝貝!”白子銘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白衣。
“五師弟你受了重傷不要妄動,我現在和二師弟去追小師妹,一定會將小師妹救下來的!”範團手中的金鱗劍瞬間出鞘,說完就拉著常諮飛速御劍而去。
“貝貝!”白子銘伸手想抓住玄冰神劍卻雙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這時藍蓮火已經將昏迷不醒的夕可逝帶了過去,看到白子銘又是重傷不醒,就將肩上揹著的夕可逝和白子銘並排放下,從儲物袋掏出了兩瓶丹藥,分別餵給了夕可逝和白子銘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