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牽連太深,我秦家一倒,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陪著我們殉葬。”
“風兒,你只管放手去幹便是,為父自然全力支援你。”
秦天虎嗓音鏗鏘有力,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身為兵部尚書,秦天虎的職權,還能再助秦風一臂之力。
至少京都內有兵馬異動,必然驚動駐城各部,也只有秦天虎,才能穩住局面,為秦風爭取時間。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秦小福從後院跑了過來,神色無比慌張。
“少爺,不好了!”
“謝小姐不見了!”
聞聽此言,秦風眼皮劇烈跳動。
回想起謝雲兒昨晚的種種異常反應,秦風這才意識到。
謝雲兒已經做好了劫法場的準備,明知道這是一條死路,因此在慷慨赴死之前,再見秦風最後一面。
秦風眼神中的慌亂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無妨!雲兒必定是去了法場,我等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與此同時,大理寺牢獄。
在獄卒的押送下,謝弼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緩步走出牢獄大門。
數日以來,謝弼被關押在陰暗潮溼的死囚牢裡,雖然沒有再受過苦,但臉色卻依舊蒼白。
暖烘烘的陽光,照射在臉上,彷彿驅散了身上的寒氣,說不出的舒服。
謝弼仰頭面對太陽,閉著眼睛,長長地呼了口氣。
而在他面前,則是由一百禁軍,十名殿前武士,組成的押送隊伍。
身披“山字紋盆領鎧”的禁軍,可謂是武裝到牙齒。
平日裡手持障刀的禁軍,全部換成了步槊,意味著禁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隨行的殿前武士,更是神武。
“魚鱗金光鎧”遮擋著虎狼般魁梧的軀體,獅子盔張口吞天,虎頭鎧咬合雙肩。
腰間挎梅針箭,手中持九尺步槊。
光是往那一杵,便叫人後背發涼。
當朝以來,殿前武士還是第一次全副武裝!
負責此次押解行動的人,正是刑部尚書,裝模作樣地衝謝弼抱拳行禮。
“寧國公,你我也算是老友了,今日送你上刑場,絕非老夫所願。”
“只是謝家落入這番田地,要怪,也只能怪寧國公遇人不淑。”
“若秦風做事謹慎些,兢兢業業服侍聖人,寧國公又豈會連坐?”
“哎,只可惜了謝雲兒,年紀輕輕......”
不等刑部尚書說完,寧國公已經冷聲打斷。
“多說無益,上路吧。”
刑部尚書眼睛一眯,閃過一抹狠辣,嘴上卻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愧是寧國公,痛快!”
“請吧。”
謝弼被拽上刑車,在禁軍和殿前武士的押送下,浩浩蕩蕩地開赴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