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魏索猛的伸手,青黑色的玄煞陰氣從他手中狂湧而出,瞬間就激射出了不知多少丈。
“媽的,什麼鬼東西你都卷…”
綠袍老頭忍不住跳了起來,因為他直到玄煞陰氣捲回來之時,才看到其中捲了一團東西。
“是生物…是修士?!”
玄煞陰氣之中,居然是一團有些泛紅的身影,綠袍老頭幾乎都嚇得麻木了,但是直到捲到眼前之時,綠袍老頭卻是看清楚,被魏索捲過來的,卻是一名身上鮮血淋漓的修士。
這名修士看上去四十餘歲的年紀,面相忠厚,原本身穿一件麻色的法衣,現在幾乎被鮮血染成紅色,沒有任何聲息。
“這個傢伙還活著?”
綠袍老頭定了定神,憋出了一句話來。因為他看到魏索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將血晶石取了出來,沁出了一滴藥液,用真元化開,包裹在了被他捲來的這名修士身上。
“是魔紋兇脈之中發生了激烈的鬥法?這名修士和方才的修士殘肢,是被激盪的威能拋飛出來的?隨著激盪的元氣拋飛一兩千裡…這鬥法的威能,也太過龐大了吧?”綠袍老頭定了定神之後恢復了思考的能力,而一想到此點,綠袍老頭卻是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啊…!”
被魏索捲到身前的麻衣中年修士突然身體一震,發出了一聲似乎做了噩夢般的聲音。
魏索伸手一點,卻是一顆丹藥直接彈入了他的口中,真元一送,咕嚕一聲,直接讓這名修士叫出了半截聲就吞了下去。
“我這是在哪裡…我已經死了麼?”麻衣中年修士身體又是猛的一僵,好大一會之後,才驚恐茫然的說道,一副還根本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
他的頭髮、額頭、眼角上也都是鮮血,有些鮮血是他頭上一些細小傷口中流出,有些卻似乎是別人的鮮血。
“你沒有死,我們是正好路過的修士,看到你被從魔紋兇脈中拋飛了出來,將你救了下來,你是天劍宗的修士麼?”魏索不動聲色的看著此名魂都好像不在自己身上的修士說道。
這名修士外表看上去有些悽慘,但都是一些被細小之物衝擊出來的傷口,體內卻是並無太大損傷,只是失血過多,否則魏索就算不動用血晶石,也能救他。
“我沒有死,被你們救下….我已經不在魔紋兇脈之中了?”這名修士轉過了頭,看了一眼身後血光沖天的地方,才徹底的回過神來一般,滿眼都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是天劍宗的修士…你們怎麼會來到此處?”
“你不是天劍宗的修士?你怎麼會從裡面被拋飛出如此驚人的距離。魔紋兇脈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魏索沒有回答此名麻衣修士的話,而是直接這麼反問道。這名麻衣修士只有周天五重的修為,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而此刻他放眼望去,魔紋兇脈所在的方位似乎又是已經徹底恢復了平靜,只是周遭的氣息之中,隱隱的帶了一絲血腥氣。
“魔紋兇脈,你知道魔紋兇脈,應該也是懂得觀脈之法。在下名為孟餘,原本是天玄大陸中部甲元城明家商行的一名探脈師,後來被一名天劍宗的長老偷偷擄來此處,幫他們探脈採礦。你們也是探脈師麼?難道是正好探到此處….我身上有天劍宗的禁制天劍陰紋,說不定天劍宗的修士會很快趕來,你們快些離開吧,要是被天劍宗的修士遇到,肯定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名面相忠厚,臉孔四四方方,嘴唇寬厚的麻衣中年修士依舊驚魂未定,但卻略微回過神來之後,卻是先沒有回答魏索的話,只是十分焦急的連連說道。
“無妨。”聽到麻衣中年修士這麼說,魏索卻是也先不追問裡面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直接神識放開,朝著這名麻衣修士壓了一壓。
麻衣修士的身體頓時猛的一震,隨即臉上現出了震駭的神色。就這一下,這名麻衣修士也反應過來,魏索是一名修為驚人的金丹大修士。
“我保你離開應該不成問題。你不要心急,先告訴我,這裡面天劍宗有多少修士,其中有多少金丹大修士,有金丹五重、甚至神玄境的修士在此坐鎮麼?裡面和你一樣,不屬於天劍宗的修士又有多少?”魏索聲音平靜的問道。
“天劍宗一共有至少一千名修士在此處。我們經常見得到的金丹大修士有三名,不對…加上剛才那名,有四名。具體我不知道有沒有金丹五重以上的修士在此坐鎮,但是方才那名金丹大修士的修為,十分驚人,完全不是一般金丹修士所能比擬。”這名名為孟餘的修士馬上不停的說道,“裡面不屬於天劍宗的修士大約至少有一千五百名以上。”
“剛才那名是什麼意思?是方才施法的修士麼?裡面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魏索眼光閃動,問道。
“東側一條地裂中的靈石礦脈之中,似乎隨著靈石挖出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據說一隊六七十名前去圍殺的天劍宗修士全部被滅殺了。我們正好在那條礦脈旁邊的一條地裂之中,聽到有異常鬥法聲,我們便都趕了出來…我們出來之後,只是聽說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那條地裂之中,後來我們還沒來得及跑遠,就看到那條地裂之中好像有一條紫光,隨後有一名黑衣大修士就從天空中落下,手上有一件青色轉輪狀的法寶,朝著那條紫光鎮壓而下。那名黑衣大修士身上的氣息令人窒息,神威滔天。他手中的那件青色轉輪,好像把天地都要吞噬進去,然後我只覺得到處都是強大的威能,之後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