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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流言蜚語

他才不會說剛剛就是為了找藥,結果不小心絆倒椅子腿,把韶華最喜歡的蓮花盞給摔下來了,為了去接蓮花盞,結果反倒把博古架也一併帶下來。看上去一片狼藉,任誰看了都以為他在屋裡發脾氣。

韶華嘆了口氣,抬頭抵著他的下巴問道:“我不問可以,但你堂堂一個侯爺和別人打架傷成這樣,你以為外面包得住風聲嗎,你總不能讓我從外面的流言才知道我家夫君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吧。”雖然她估計和他打架的那個人一定傷得更慘,可她還是很好奇,到底是誰會把嚴愷之氣到忍不住動手的程度。

宋煜不算,嚴愷之卸他的關節就跟喝茶一樣自然,他也被折騰慣了。

嚴愷之顯得有氣無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韶華,你先別問,我腦子很亂。”他知道這次是完全失去理智,可是聽了這樣的話,他沒有把對方一口氣打死都算他有氣度了。

韶華掙開他的手,站了起來,看著他,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我不問,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什麼時候想跟我說再叫我過來就是了。”

看著韶華明亮堅定的眼睛,他終於吐了口氣,將她重新拉了下來,坐在身邊。“今日早朝,有人上奏說找到平洲之亂的幕後主使人,竟然是靳叔。”說著,他忽然停了下來,神色有些複雜,轉了話題,說起靳昭成的事來。“靳叔是我爹以前的部下,後來我爹走後,也是他聯合眾將士替我爹申冤。”

韶華心道一個果然如此,可是看著他臉色難堪,青白沉重,她順著他的話說:“我聽說過靳參將的事,他是個頂天立地的人,二爺一定不會放任他們誣賴好人的。”

嚴愷之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揚起一抹無名的笑容,看上去很苦澀又很無奈,“證據確鑿,賀三照是被陵京計程車兵殺的,那些人全都在平洲自刎了。”

“天啊,全都死了?”韶華忍不住睜大眼睛,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嚴愷之點點,這些士兵都是當年跟著嚴素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去做這些事,想到他們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了結自己的性命,嚴愷之心口也堵得十分難受。“二爺已經派人去捉拿靳叔了,具體的事,還得等他們進京才知道。”

他早就知道父親的死是徐賀兩家的陰謀,為了抱這個仇,他這些年也沒少吃了很多苦。他和靳昭成一直都保持聯絡,也知道陵京那群將士們和他心情一樣,都為嚴素的死感到不值。可他沒想到靳昭成居然瞞著他做出這種事,那種自己努力到最後卻被別人捷足先登的感覺,讓他心裡十分不舒服。

韶華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從嚴愷之的口氣裡,似乎沒聽到關於嚴夫人的事,心存僥倖地認為靳昭成是把事情瞞下來了。

安撫了嚴愷之以後,韶華立刻就把英羅英九捉過來問話,看著他們依舊一頭霧水的樣子,韶華對他們的知情不報很是憤怒,“你們倆給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若讓我知道你們誰說了謊,你們就完了。”

英羅知道瞞不住,問道:“夫人,您想知道什麼?”

韶華把眼睛轉到英羅身上,認真地說:“侯爺和誰打架,為什麼打架?”

看到英羅要開口,英九還扯了扯他的衣服,被韶華一對眼刀給殺回去。英羅緩了口氣,說道:“夫人,侯爺是跟和賀尚書家五郎君動的手,因為他說,靳昭成是侯爺和太夫人推出來的幌子,其實幕後主使是太夫人。”看到韶華聽了表情從容淡定,英羅也有些驚訝,“他還說太夫人和靳昭成有染,所以才把老太爺給氣死了,顯然又利用靳昭成來對付徐賀兩家。侯爺聽了大怒,本來不想搭理他了,結果他還跟身邊的人嚷嚷說太夫人的壞話,侯爺氣不過才打了他兩拳。”

可是聽完後面的話,韶華氣得拍桌而起:“太可惡了!換了是我,我都想揍人了。”這分明就是找死,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聽到這樣的辱罵都該把對方揍得爹孃都不認識,想到嚴夫人對自己的好,韶華都忍不住想親手打對方几下,厲聲問道:“那畜生傷成怎麼樣了?”

“啊?”英羅一愣,沒反應過韶華的問話。

“我是說賀家的!”韶華大怒。

英九打了個激靈,急忙回答:“侯爺沒打他臉,只脫了他兩隻胳膊一條腿,估計夠他疼上半個月。”

“真是太便宜他了。”韶華憤憤不平地說,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她皺下眉頭,“等一下,戶部尚書,那不是世子妃的孃家嗎?”

英九小心看著韶華一臉兇狠的表情,不知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是的,夫人。”

竟然是這個賀家,看來,先前的事是先禮後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