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棲神色淡漠地看著面前的南宮霓,對於她種種做出的意外,他已經不知道怎麼去懲罰她了。
要不是曾經答應許少苓要好生照顧她,就以這次她私自密報齊帝,將乙樳和崔伯淵的關係給說出來,犯下如此大禍,他就可以費了她。
可一想到許少苓在他府裡離開那晚,對他唯一的囑咐,他還是自控了。
程由領著他的命令在一鞭又一鞭地抽著南宮霓的背,她既然咬著唇,忍著。
那倔強的樣子猶如當年的許少苓。
一鞭又一鞭……
她直著背讓你打。
蕭景棲恍如在教訓孩子一般在責問她,“長記性了沒?”
南宮霓依然咬著唇不回答他。
“沒長記性那繼續打!”他面無表情,毫不憐惜。
程由拿鞭子的手僵了僵,侯爺下了命令,他不敢不從,再次揚起鞭子又是落下。
那單薄的衣衫已經被打得裂開,血絲透了出來,可這個女人還是不服氣。
以她這種性子,再打下去會沒命,程由下手輕了些,他怕侯爺過後又後悔。
蕭景棲如深潭般幽深的雙眸中卻隱隱透著一股令人心顫的寒芒。
他就這麼看著她,如讓誰看了去都會覺得他太過兇狠。
直到他起身冷冷地說道,“儘快回到皇宮去,記住你該有的任務。”
丟下此話,他輕步離開,後背的傷口還有絲隱隱作痛。
“侯爺去哪?”南宮霓還在擔心他,緊張地輕喊道。
蕭景棲腳步停下,回眸冷視她一眼,“你惹來的人,本候必須要找到他們,如那些暗衛再傷害到她,你就不只是這幾鞭子了。”
他再次回身冷漠而去。
南宮霓的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般難受。
程由丟下鞭子將南宮霓扶起,憐惜地道,“讓侍女去上點藥。”
南宮霓一把甩開他的手,默不作聲拖著沉重的步子推門離開。
幽雨莊的淨房裡,南宮霓坐在浴桶裡,露著半身,侍女輕輕給擦拭著身子,那雪白的後背上被鞭子抽的血痕,一條一條,刺痛著侍女的雙眼。
此時南宮霓才感覺到痛,在侍女下手輕摸之時,不由地輕吟了聲。
侍女輕語道,“南宮姐姐你為何一定要惹侯爺生氣呢,順著他來不行嗎?”
南宮霓從鼻子裡輕哼冷笑了聲,“既然他記不住我的溫柔,記住我的狠毒也好,那樣他才會時刻防著我去傷害那個女人。”
侍女聽了真是不明白,無奈地搖頭。
南宮霓沉冷著眸色回想到那日在太嶽山的山谷裡。侯爺從不讓她接觸過他的身體,那日清晨要自己給他上藥,還脫掉衣衫。
自己還以為侯爺變了性子,其實等那女人醒來後,才明白。
侯爺不過就只是想刺激她一下,看她的反應。
如他願了。
南宮霓的心在痛,為了他的心事她當時不想拆穿他,還盡力地配合。
她只要能得到他這麼一點點用心,她都滿足了,可是……
南宮霓不想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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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王府,拓跋祥並沒有因為這次立功恩賜而有一絲開心,相比下煩心更多。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在裡面悶了一天。
解凜守在門外,不敢去敲門詢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