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堡星……很遠。
年荼會在那裡待多久?
他想跟過去,可是中央星這邊的工作短時間內很難脫開手。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年荼暫時留住?
只要再給他一個月,不、半個月的時間,他肯定能把工作處理好。
年荼沒有發現海夜黎的異樣。
她心情很好地告別海夜黎,回家繼續收拾行李,列好出行計劃。
歡快的心情一首持續到第二天見到海夜黎。
看到那忽然惡化的傷口,年荼大驚失色。
“怎麼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這幾天也一首在穩定恢復,怎麼突然又不好了?
“您別擔心”,海夜黎淺淡的睫毛低垂,渾身散發出一種脆弱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只是昨天休息得不太好,又有些焦慮……”
年荼皺眉思索,“要不,我讓陸湛來給你看看?”
雖然陸湛並不精通於心理治療,但好歹能幫忙對症治一治這鱗片脫落的傷口。
海夜黎動作略微不自然地一頓。
旋即,他很快恢復鎮定,搖頭道:“不必麻煩陸湛閣下,我己經在接受醫生的治療了。”
也是,年荼暗忖。
像海夜黎這種身份,又很避諱被外人看到身體,應該有很專業的醫療團隊專門服務他。
她輕聲嘆了口氣,忍不住抬手摸上那條魚尾。
好不容易恢復一些,又打回原形,這未免也太受罪了。
感受到她的撫摸,海夜黎白玉似的面龐染上紅暈,魚尾興奮地顫抖起來。
年荼回過神,趕緊收回手,“對不起,你是不是不喜歡被碰到?”
“不!”,被誤會的焦急讓一貫溫和守禮的雄性失了分寸。
海夜黎猛然攥住年荼的手腕,聲音急切,眼底流露出洶湧的渴望。
守在不遠處的西昂立刻震怒,“把你的手鬆開!”
若非年荼攔著,海夜黎險些結結實實捱上一拳。
雖然沒有捱打,但他的反應看上去比捱了打更悽慘幾分,僵硬地鬆開了手。
他張了張嘴,想要道歉,卻像是變成了啞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年荼震驚地望著海夜黎。
一時間,她有種微妙的感覺,很難形容。
相識至今,這位富有的雄性總喜歡用錢砸她,她還以為是想要和她明算賬、保持交易關係的意思。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
一旦思路開啟,過去相處時的許多細節就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