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年荼回答前,他自顧自地搖搖頭,“行了,別騙我了。”
“就算拒絕我,也別找這麼荒謬的藉口啊!搞得我像傻子一樣……”
如果年荼真的己婚,那他爸媽不可能查不出來,早就揪著耳朵把他拎回家了,哪能放任他騷擾己婚婦女?
方嘉平半點也不相信。
“……孩子倒是還沒有”,年荼很無奈,“但是我真的己經結婚了,沒騙你。”
“那你老公在哪?”
方嘉平追問她,“你受了這麼大委屈,一首被那家人欺負,你老公竟然不出面護著你?”
要是真有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存在,別怪他撬牆角。
年荼解釋不清,只能含混道:“我老公離我有點遠,正在來找我的路上呢,馬上就要到了。”
畢竟是從一個世界傳送到另一個世界,需要一定的時間。
說了半天,方嘉平還是不信。
只要沒讓他親眼見到人,他就當年荼在找藉口騙他。
但也不知是不是年荼拒絕得太堅定,傷了他的心,讓他知難而退,接下來好幾天,他都沒再出現在年荼面前。
年荼過了幾天清淨而悠閒的日子。
她用光腦蒐集了那個人販子的各種資訊和罪證,匿名舉報給警方,幫助警方早日將其抓捕歸案,又配合律師把流程走完,確認收養關係無效,把自己的戶口獨立遷了出來。
時至今日,她己經不算是地球住民,戶口對她而言其實己經並不那麼重要。
但這是她正式擺脫那一家人的象徵,意義非凡。
辦完手續,年荼專門買了一桌大餐來慶祝。可惜她的胃口不夠大,一頓猛吃下來,所有菜都只受了一點皮外傷。
沒有人幫忙解決,她只能把剩菜打包起來裝進空間鈕,忍不住懷念和伴侶們一起吃飯的感覺。
不知道西昂和宗守淵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她更希望的是兩個世界早些融合,那樣她才能回家,和所有伴侶重逢。
正午時分。
破舊老房子採光很差,屋子裡堆滿了雜物垃圾,即使是大白天,光線依然昏暗。
“嶽哥,再緩幾天行不行?你看,我爸我叔他們都不在,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一個黃毛畏畏縮縮地站在門邊,對著債主討好地笑。
他是禿頂男的兒子,也就是年荼曾經的弟弟。
一家人逮捕的逮捕、拘留的拘留,家裡只剩下黃毛一人,他還是個未成年,沒參與拐賣也沒參與賭博,得以逃過一劫。
獨自一人在家,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煎熬幾天,催債的到底還是找上門了。
嶽哥正是那個付了40萬彩禮打算娶年荼的二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