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有動作,一道柔裡帶剛的靈力破空而來,將羽陽宮宮主震退,如倒栽蔥一般飛了出去。
“師父!”,年荼眼前一亮。
用靈力把人震飛這一招,她還是跟師父學的呢。
時御穹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垂眸不輕不重點了點小兔腦袋,“你告狀了?”
他就說這小東西方才拿著通訊符擺弄什麼呢。
“難道本尊不能替你把事情擺平?”,他的語氣略有些酸溜溜的,自己卻未察覺。
年荼耳朵抿起來,裝作聽不見,沒有正面回答。
劍尊自然是大佬中的大佬,想擺平什麼事都行。可他們滿打滿算只見過兩面,還不太熟悉,又非親非故,還是把師父叫來更妥當,師父才是她的家長。
“青蕪長老??”,羽陽宮宮主灰頭土臉穩住身形,驚愕望向來人。
羽陽宮只是個再小不過的宗門,即便身為宮主,他同靈罡宗的諸位長老也鮮少見面,十分不熟,地位天壤之別,並不能平起平坐。
方才高漲的氣勢一下子就矮了半截,他勉強勾起一個笑臉,拱手行禮,主動開口辯解,“抱歉,我明白靈罡宗不能隨意動手的規矩。全因我座下不爭氣的弟子方才輸了比試,就被人逼著跪地磕頭,我這個做師父的才不得不出手相護。”
說著,他又暗瞪了謝寂離一眼,“同為正道修者,無冤無仇,竟如此折辱對手,足見此子心術不正……”
“是這樣嗎?”,不待說完,青蕪長老打斷了他,神情淡淡,“可我怎麼聽說,是你這個弟子調戲我的小徒弟不成,又向她的道侶約戰?”
“……?”,羽陽宮宮主表情一僵。
什麼?
還有這事??
可怕的是,他知道他這個徒弟是什麼好色的德性,恐怕還真惹得出這種大禍。
從頭到尾圍觀的劍修們紛紛點頭附和,“沒錯!正是如此!”
聽著耳邊一片附和聲,羽陽宮宮主眼前陣陣發黑,知道多半八九不離十了。
他很想甩袖離開,不再管這件事,可羅禕畢竟是羽陽宮弟子,又是他的徒弟……
“縱使他有錯在先,也不該逼著他跪地磕頭啊!”
大庭廣眾之下,顏面何存?!
“誰說他是被逼的?”,時御穹冷笑開口。
他居高臨下睨著羽陽宮師徒二人,“不過是他自己提議的懲罰,本尊替他們立了個契約罷了。”
青蕪長老聞聲扭頭,拱手問候,“御穹劍尊。”
面對此情此景,他的震驚一點也不比別人更少,大腦簡直一片空白。
劍尊不是從不管閒事麼?怎麼今天突然管起小輩的糾紛來了?還抱著他的小徒弟。
短短一會兒工夫,小兔子的毛都被揉亂了,撲騰著四條短腿想到師父那兒去,卻被劍尊牢牢捉住。
青蕪長老猶豫了一下,走上前,伸手要把小徒弟接過來,並寒暄致謝,“多謝劍尊照顧她。”
時御穹熟視無睹,充耳不聞,沒有絲毫與他交接的意思。
“……”,僵持半晌,青蕪長老尷尬地收回手,朝年荼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再忍忍吧,師父也打不過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