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您要不要緊?”高遠看著段鬱承出來,忙從車裡跑了出來。
段鬱承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人回去了嗎?”
高遠一愣,半響才意識到段鬱承是在問簡如約。
“一個人回去的!”
聽到這句話,段鬱承胸口的悶澀散開了不少。
“嗯,回去吧!”
“淺水……”段鬱承本來想說回“淺水灣”,但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鳳回裡。”
“是。”
一個小時候後,車子開到了鳳回裡。
“段總,到了!”
聽到高遠的聲音,段鬱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外面的路燈昏昏暗暗,在這深冬看起來寂寞又冷清。
“車子你開回去吧!”
說著,段鬱承就下車了。
“我送你進去!”
“不用!”
段鬱承拒絕了高遠,一個人沿著青石磚往回走。
夜裡的風很大,吹的他腦袋有些昏沉,但腳下的步伐看起來穩穩當當。
走了十來分鐘,段鬱承才走到了家門口。
只是,在他抬眸的瞬間,眼神倏地頓住了。
高大的桂花樹下站著熟悉的身影。
“簡簡——”
段鬱承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簡如約慢悠悠的從樹蔭下走了出來。
她在這裡的寒風下站了兩個多小時,因為太久沒活動,走路的時候姿勢有個僵硬。
“你怎麼了?權有為他做了什麼?”段鬱承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上下細細的檢查。
看著男人慌張擔心的模樣。
簡如約心裡不是滋味。
她凍的發白的唇微微翕動,輕聲問了一句,“段鬱承,你在擔心我嗎?”
段鬱承身形一怔,鬆開了簡如約。
他後退兩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簡如約看著他的舉動,心裡彷彿被人用針紮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將喉嚨間的哽咽吞了回去,說,“今晚謝謝你!”
“我並沒有做什麼!”段鬱承移開了視線,冷冷的開口。
“既然不是你段總的意思,那就是高特助的意思了……那我改天去謝謝他!”
說著,簡如約就要轉身離開。
“你打算怎麼謝他,在他們家門口守著嗎?”
酒精上腦,沒經過大腦的話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