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簡如約跑的累了,回去的路上便在車裡睡著了。
車子停在鳳回裡的時候,段鬱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抬眸便看到了那顆高大的桂花樹。
去年,在他準備放手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在這裡吻了簡如約。
後來,簡如約的如法炮製,在這裡強吻了自己。
以及……
昨天,這個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簡如約,也在這顆桂花樹下索了吻。
現在才四月,距離桂花開花還有小半年的時間。
段鬱承垂眸,身後的座位上傳來了簡如約的聲音。
“別……別……別過來……”
她的聲音又驚又急,帶著無助的顫抖。
“簡簡!”段鬱承慌亂的喊了一聲。
簡如約眉頭緊緊的皺著,無關痛苦的擰著,唇角已經被牙齒咬破了,鮮紅的血漬正在不停的往外滲。
“簡簡——”
“簡如約,快點醒來!”
段鬱承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慌了神,跨過車座將簡如約抱在了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幾分鐘後,簡如約才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老公——”
她緊緊的抱住了段鬱承,渾身都在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段鬱承安慰道。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我做了非常可怕的夢,但我卻一點都不記得……”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揚著腦袋,忽閃的眼神裡都是希冀的光。
希望從段鬱承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被這種眼神盯著,段鬱承發現自己說不出肯定的回答,只好轉移開來話題,“沒事的,別胡思亂想!”
簡如約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她不想去醫院,又緊緊的纏著段鬱承。
段鬱承無法,只好暫時將甬城的工作推給了高遠,自己留在鳳回裡照顧簡如約。
鬱辛元知道這件事後非常的生氣,在電話裡大發雷霆,“段鬱承,你怎麼越來越糊塗了,你知不知道鬱封河最近在我眼皮子下面的所作所為?”
“爸爸,再給我一段時間,過一段日子,我自己回甬城!”
簡如約現在這種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甬城那邊,暗流湧動,帶簡如約過去,更加的不合適。
鬱辛元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失望透頂。
“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去……北南就直接讓鬱封河來管了!”
鬱辛元說完這句話,直接掛了電話。
段鬱承神色複雜。
他掛掉電話,便看到簡如約站在門邊。
心,沒由來的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