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陳時宜什麼都還沒問到了,那邊的祉吾不知道何時出現,打斷了陳時宜想要繼續問下去的話。
陳時宜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是好奇這麼一個佛珠罷了,可是祉吾這表情,搞得好像這有什麼大秘密似的,而且這個秘密似乎很重要,還不能告訴任何人。
宋沅看著離開的祉吾,再看了看陳時宜還拿著的那一串佛珠,眼裡有一陣意義不明的精光閃過。
“話說我現在什麼咒語都被解了,我應該沒事了,能夠活過這七天吧?”
陳時宜對於這件事情,也僅僅只是糾結了那麼一瞬間罷了,反正這些事情和她也沒關係了,她只需要還活著,就夠了。
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也隨之變了不少,看著宋沅,陳時宜笑了笑。
“既然已經把咒語破了,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宋沅看陳時宜因為這件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而笑的開心,恍惚了一下,她的容貌和上一輩子差了不少,只是這一笑,卻隱隱約約又有些相似。
宋沅有時候會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他苦苦尋求了那麼久的人嗎?
若是,就算沒有前世那麼十分相像,也應該多多少少有那麼幾絲前世的韻味吧?
若不是,她身上的氣味,卻仍然還是沒有什麼改變了,的確是屬於璃塵的味道。
宋沅並不是一個多麼糾結的人,這件事情他想不通,但也沒一直去想,看著陳時宜的背影,宋沅輕輕的握著一個拳頭:“罷了,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只要你是她,就夠了。”
“你在發什麼呆啊?”
陳時宜轉身的時候,就看著宋沅一直望著自己在發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宋沅這個樣子,搞的陳時宜很不實在,有些尷尬的率先打破了沉默:“話說,騷年,你不走嗎?現在事情都處理完了,還要做什麼啊?你不走我就先走了,這麼久沒回去,不知道自家老闆又會怎麼罵我,不會直接等我回去就把我開了吧。”
想著自己已經消失了差不多快兩天了,手機又沒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擔心自己,自己老闆似乎一直看她不順眼,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就把自己給炒魷魚了吧,陳時宜這麼一想,想回去也就更衝動了。
“你確定你一個人回去?”
聽著陳時宜這話,宋沅挑挑眉頭,他可沒忘記那天陳時宜嚇得如何花月失色的狼狽樣子了,不信她膽子真的這麼大,敢自己一個人回去。
“咳咳咳,大師給你的佛珠只是解了你身上的咒語,保你平安的,對於冥鳴可是沒有一點用處的。”
“冥鳴是誰?”
陳時宜不認識這個名字,有些好奇。
“就是那個小屁孩,上了楊澤濤身上的陰人。”
“可是我看剛剛那些僧人看著這個佛珠似乎都很震驚的樣子,我還以為······”
“這個珠子是厲害,但是和對付這些邪氣東西來說,可沒有一點的用處。”
宋沅難得的有耐心的跟陳時宜好好解釋了一番。
“我真的是······”
聽著宋沅說的這些,陳時宜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鬱悶的很,有些惱怒:“我和那傢伙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嘛。為什麼偏偏就挑上我了,非不弄死我不肯罷休的樣子啊?!”
“······走吧,你不是想回家嗎?”
看著陳時宜有些抓狂的樣子,宋沅竟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竟然還有些可愛,前世的她,實在是太過冷清了,就連有時候的笑,都笑的實在含蓄的很。
陳時宜還沒反應過來,聽著宋沅說回家,自然是跟著他走了。
笑話,這荒郊野嶺的,她什麼都不熟悉,還被一個邪惡的東西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可真沒那個勇氣敢單獨回家了啊。
陳時宜挨著宋沅很近,宋沅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兩個人剛剛出了寺廟沒多久,宋沅臉色立刻一變,看著宋沅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陳時宜就把他當成了一個似乎什麼都是無所不能的人,她倒很是會看臉色,一看宋沅這個臉色變了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對了,趕緊的躲在了宋沅的背後去:“怎麼了?怎麼了?我們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嗎?”
“那傢伙跟來了,估計一直跟著我們的。”
“誰?那個害我的冥鳴?”
“難不成你得罪了很多人嗎?”
宋沅看了一眼身後的陳時宜,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陳時宜對於冥鳴,說實話,陰影還挺深的,她現在都還忘記不了她差點被冥鳴掐死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