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看風水?”
陳時宜算是被宋沅驚訝了一下,她以為道士只是捉鬼什麼的了,還沒想過宋沅會看風水。
“你愛信不信,反正這個家風水特別陰,對人不好。”
“我家裡人不信這個,說了也沒有用,姑婆倒是信佛。”
陳時宜看了看一旁呆呆的坐著的姑婆,覺得現在說這些事情,好像也不合適吧?
她回家是祭奠姑爺,不是看法算命。
看著姑爺遺像前,幾個長輩都在燒紙點香,陳時宜走了過去,撕了紙錢給姑爺,最後恭敬的給姑爺拜了拜,磕了頭,再怎麼,也是自己的親姑爺了。
雖然陳時宜他們這一家子都不是住在什麼鄉下的,但是家裡老人過世了,規矩什麼的,還是挺多的。
雖然現在人死了,都是火化,但是也有不少的還是要入土為安,再說了姑爺這一輩的老人家思想本來傳統的很,臨死的時候就說了不要火化,要入土,姑爺前幾年就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提早給自己把一塊地買好了,專門用來埋自己的。
那時候陳時宜家裡人還出了三千元了。
他們這兒的棺木忌諱用柳木,相傳是因為柳樹不結籽,擔心會絕後。
姑婆姑爺只有一個兒子,不過結了一次婚後兩口子總是合不來,沒到一年,離婚了,如今他們的兒子又結婚了,那女人也有了兩月多的身孕,自然對於這些事情,忌諱的是更深了。
姑婆姑爺的兒子從來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家裡又來了很多親戚,整個人頹廢又得打起精神張羅葬禮,陳時宜家裡人自然也要和他一起幫忙打理照顧親戚。
“那個宋沅,你說這個家風水不好,陰氣重,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聽說人死後要待七天才走的?”
晚上的時候,整個房子里人走的差不多,只有那麼幾個人,顯得很是冷清,有些親戚大老遠的趕過來的,不可能大晚上又開車回去,畢竟大多數都在成都發展了。離老家開車還是需要一兩個·小時的。
陳時宜覺得這氛圍怪怪的,讓人覺得陰沉沉的不好受,有些害怕的問著一邊的宋沅,宋沅聳聳肩:“我只知道這房子風水不好陰氣重,有沒有什麼古怪的事情我算不到,再說你不也說了你家姑爺人不錯的,你怕什麼,真的成鬼,也不會傷害你們家裡人的。”
“時宜啊。”
陳時宜還想說什麼,一邊的母親叫住了自己,陳時宜閉上了嘴巴,不再和宋沅說話。
陳時宜的母親把自己女兒拉到了一邊,今天雖然在忙著姑爺的事情,但是也不是沒注意到了自己女兒和這個小子的親密。
雖然陳時宜說是她的同事,但是他們兩個人關係看起來可不太像是同事,陳時宜是什麼樣的性格作為她的母親會不知道了嗎?
但是眼前的陳時宜明顯很依賴宋沅,又不是在工作的期間,又有什麼可依賴的?
陳時宜今年也快23了,這個年紀也是該找一個男朋友的了,陳母雖然急著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也知道不能催,得慢慢來,自己女兒也本來就笨了不少,這樣也好,晚婚一點也沒壞處。
看了看宋沅這小子帥氣,還不錯,像是穩重的人,只是畢竟現在陳時宜姑爺才過世,要想讓兩個人結婚的話,可能還得等上那麼一年左右。
陳時宜看著把自己喊過來又不說話只是發呆的陳母,抿了抿嘴:“媽,你怎麼了啊?“
“時宜啊,那男的真的是你同事嗎?”
“是啊。”
陳時宜知道自己的媽媽不好糊弄,但是還是如此堅定說著宋沅就是自己的同事。
陳母嘆了口氣:“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
“媽你想什麼了,想多了,我沒談戀愛,真的。”
陳時宜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為防止自己母親東想西想,陳時宜急急的解釋,陳母卻是不相信,揮了揮手:“我說你瞞著我幹什麼了,我是你媽媽,你二十三談戀愛,我又不阻止你的。”
陳時宜很想解釋,但是陳母根本沒話讓自己說,姑爺家裡房間有限,住不下那麼多人,陳時宜也不習慣呆這兒,她才回來,這兒待了一天,也沒洗簌也沒換衣,陳母倒是讓她先回家去了,明早上記得過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