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落瞧見她給茵茵使了個眼色,然後又恢復之前平靜的聲音說道“你起來吧!”
隱隱看到了她的眼神,然後抽抽涕涕地點點頭起身。
安雨落又走到那丫鬟身前,然後問道“你叫什麼?”
“奴婢香沉!”叫香沉的丫鬟聽見安雨落叫自己,敷衍地行了個禮。
“香沉,知道了,你們倆都下去吧,我自己會梳洗!”安雨落也不再理會香沉,然後走到梳洗架前,給自己倒好水,然後開始梳洗。
香沉瞪了一眼安雨落,然後扭著身子走了,走的時候看見茵茵還在那裡發呆,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還不走?還想捱罵?”
香沉的聲音並沒有放低,茵茵擔憂地看了眼安雨落,但是安雨落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並沒有理會香沉的話。剛才安雨落已經讓二人離開了,所以再留在這裡也是徒勞,所以茵茵也跟著香沉出了大帳。
出去以後,香沉立馬湊到茵茵的面前問道“剛才你幹什麼了?讓她那麼罰你?”
茵茵聽了香沉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她不就是一個俘虜嗎!有什麼好害怕的!”香沉一想到剛才安雨落威脅自己的模樣就氣得牙癢癢。
茵茵聽著香沉的抱怨並沒有說話,反而把頭低的更低了。
瞧著茵茵這幅模樣,香沉也覺得無趣,更是生氣地走到前面去不管香沉了。
大帳內,安雨落梳洗完便洗了等睡覺了。
因為沒有用晚膳,所以有些飢餓難耐,還是早些歇息,睡著了便不覺得餓了!
衣躺在床上,四面安靜得很,這個時候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下子湧進安雨落的大腦。
迷迷糊糊睡著以後,安雨落夢見了雲碩,這兩年和雲碩在一起發生的事情,忽然畫面一轉,便是雲碩渾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安雨落如同夢魘一般,在夢裡嚎啕大哭起來。
黑夜中,一個身影站在安雨落的床前,瞧見床上熟睡的安雨落蜷縮著身體渾身發抖,嘴裡發出嗚嗚的哭泣聲,若是有光亮便可以發現,安雨落早就哭溼了枕頭。
第二日清早,安雨落是驚醒的,一醒來發現茵茵正在給自己擺放早膳。
“六王妃醒了?可以起來用早膳了!”茵茵聽見動靜回頭,發現安雨落醒了以後趕忙行禮。
安雨落大口呼吸著,還沒有從噩夢中回過神來,感覺臉上冰涼涼的,用手摸一摸才發覺臉上溼溼的,而且乾乾地扯著面板很是難受,看來不知道自己在夢裡已經哭過多少回了!
“王妃,您怎麼哭了!”茵茵看見安雨落臉色不對,走進了才發現。
“無礙!熟悉一下就好了!香沉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安雨落環顧了一下大帳,有些疑惑。
聽見安雨落的問話,茵茵往大帳門簾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本來香沉姐姐是要跟我一起來的,大那是我們在去領早膳的時候遇到了蓮娘娘身邊的雅兒姐姐,雅兒姐姐便到香沉姐姐面前道蓮娘娘找她有要事相商,後來他們壓低聲音說悄悄話,我在旁邊聽了一耳朵,是蓮娘娘像要香沉姐姐去打聽王妃的事情!”
安雨落聽了點點頭,那個蓮娘娘,總是聽他們提起,他倒是很想去瞧一瞧,到底什麼樣的美人!
“王妃…你額頭這朵花…好漂亮!”茵茵從剛才過來就一直盯著自己的額頭,突然這麼一說倒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摸摸額頭才想起來。
自己額頭上的花紋一直都是用藥膏來掩蓋的,但是那個藥膏保持不了多長時間,若是在往日自己都是隨身攜帶的,每次梳洗過後便會塗在額間隱去花紋。
但還自從昨日被南宇忠抓到這裡來了以後,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人換掉了,所以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沒有了。
那麼今日這額間的花紋也並沒有辦法隱去了。
“這…這是我幼時母親紋在額間的花鈿,只是後來我覺得不好看所以才用東西塗抹掉了,昨日被抓來以後那塗抹的藥膏也沒了,所以就露出來了!”安雨落隨便編了個理由說道。
茵茵倒是真的信了“這個花鈿很好看!王妃可以不用可以隱藏!”茵茵突然笑著說道。
被茵茵這麼一說安雨落愣了一下,然後也跟著笑了。
肚子從昨晚就開始唱起了空城計,雖然昨晚很倔強地不吃南宇忠送來的吃食,但是現在南宇忠不在,而且安雨落也想好了!幹嘛要委屈自己呢!索性起床梳洗之後開始用起了早膳。
這早膳也的確是精緻,安雨落大概用了三分之一就飽了,於是摸摸自己的肚子扭頭巧合一旁的茵茵問道“你用過早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