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一看這個場面,當即就傻呆在了一旁,心裡的怨恨即時排列到臉皮之上。
他恨恨地瞅了一眼還傻弄在當中的董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老爺子,都告訴你了,你還是這般心急。好了,現在大傢什麼也沒得喝的了,就這樣乾坐著吧,看誰還來救濟咱們。”
一時聽罷李秋生的怨言,董老爺子的臉漲得通紅,半會竟是無語相向,呆呆地僵在了當中。
兩人,一下子僵持在了當中。
一遍,二遍,雄雞報曉,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李秋生和董老爺子雖然被狄金燕一夥沒吃沒喝的扎磨了大半夜,累得夠倉的了,但是還是在天亮之前睡眼腥松地醒了過來。
李秋生醒後一睜眼,大堂裡的蠟火不知什麼時候已燒滅了。外面的天空還是有一點灰濛濛的樣子,天邊已露出了幾縷微弱的亮光。他蹭了蹭挨在身旁的董老爺子,悄聲叫道,“老爺子,天亮了,你別睡啦。你一直自栩為老江湖,這會兒該你上場表演了。你快想點辦法,叫他們弄點吃的送進來,我的肚子都一天沒進食物了,現在正餓得嘎嘎直叫呢。”
董老爺子似乎睡得很香,雖被綁著卻也睡意猶酣。被李秋生這麼一磨蹭,當即就驚醒了過來。他吧唧吧唧著嘴巴說道,“小子,你想得倒美。咱若是有辦法早就趁著昨夜逃走了,還用等著在這種地方沒吃沒喝困了一個晚上嗎?你小子聰明的話,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自己肚子餓了,你不會想辦法向那個什麼賊婆娘討要去啊,偏來打我老爺子的什麼餿主意啊?”
“好,老爺子,你不叫也罷,那我自己想法子好了。只是當初不知是誰在雷府那裡吹的牛B轟轟的,真到了困境啊也不見得那牛B有多牛啊。原來只是紙老虎一個,就只會扯大旗招風粉飾。”李秋生故意提高聲音的激將道,然後又像一個灰溜溜的土狗直躺在大堂之上,閉目沉思。
被李秋生大清早的就來了當頭一棒,董老爺子氣得立即瞪著深隧昏濁的大眼睛怒道。“你小子最能了,我老爺子現在落到這種田地不說也罷,省得被你小子一刀刀的剜心割肉,我還得陪著你小子笑呢。”
李秋生即時呵呵一笑,賣了個滑稽的鬼臉說道。“老爺子,你也不用這麼損我啊。咱們都是一條褲子上的人,還用得著這麼傷筋動骨雌雎必報嗎?求求你了,還是快點想個法子脫困的好。啊,老爺子有人來了,咱們裝睡一會兒,看他們有什麼動靜再作道理。”
董老爺子點點頭說道,“小子,這還差不多,咱們應該先同心協力對付了這個賊婆娘再說。”
說畢,兩人沉聲同寂,假目以寐,只等外邊的賊人走近,將要做什麼事情。
“哎,哎,起來嘍,起來嘍。我家大小姐叫小的來伺候二位大爺了。”說時遲,那時快,兩個頭扎黃色布巾的山賊已然隨聲推門進來了。
兩個小山賊進屋後,四處打量了一下,見沒有什麼破薦,便先推開了兩邊的窗戶。
霎時,一股陰冷的晨風隨即飄蕩而致,撩撥得人心陣陣發休。而兩個山賊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幾個冷顫的噴涕。
“喂,喂,別睡了,我家大小姐派咱兄弟倆來伺候二位大爺了。”
一個年紀較輕的山賊探出他那鵝頸一般修長的勃子說道,恰是一副不耐其煩的樣子。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山賊則狐猸著臉說道,“兩位大爺,快點醒醒吧。若是伺候不好你們,小的又要挨大小姐的責罰了。你們就可憐,可憐個見吧。咱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的人了,出不得半點差錯呀。”
“咦,兄弟,你怎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和噁心啊,好像咱倆是來領罪受似的。你說的這話呀,我可就不這麼認為了。”那個年輕的小山賊出言反駁道,眼睛裡放射出的視線,對假目以枕的李秋生和董老爺子又是一翻恨恨的白眼。
“哎,長鵝,你不是有家有室的過來人,當然不懂其中的厲害了。不過你總能體會得到你爹孃的一翻苦心吧,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苦都可以受,什麼罪也可以擋,什麼活也可以幹。我啊現在就是那世上流傳的‘可憐天下父母心’之中的一個了,不能和你相比的啊。”那個年長的山賊又是一翻畏首畏尾的說道,眼睛裡眯起的雙眼,又急急忙忙打量了幾下還假睡在大堂當中的兩人一眼。
“好吧,兄弟,算我怕你了,就體諒體諒你的難處,按你的說法去伺候這兩位大爺吧。”年輕的山賊終於按下妥協的樣子說道,末了又不忘擺出一副很是不可理喻的窘態。
李秋生和董老爺子聽得兩個賊人真切的對話,心裡不免暗自偷笑。可是,笑過之後又流露出一絲絲難言的苦澀。
李秋生心中暗想,這個賊婆娘還真是有兩撇子,只一通言語吩咐下來,這些蠻橫的山賊匪徒居然也聽從一個的調派。怪不得自己當初在那個小山村,一方面吃了狄金燕窩心一腳的大虧,另一方面又無意中收穫了狄金燕的春心萌動。讓賊婆娘居然對自己,有那麼一份好奇的心動。
這時,董老爺子突然睜眼,扭動著懶腰打了個呵吹,嚅嚅張嘴說道。“快來人啊,老夫快餓死了,弊死了,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董老爺子這一囔,李秋生也跟著起鬨道。“哎喲,哎喲,哎,喲,喲,快來人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尿弊死人了。”
此時,這兩個二貨山賊,一時也弄不懂董老爺子和李秋生鬧的是那一般?只能幹瞪著眼睛,站在那裡終是想看不出一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