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文武百官如浪潮一般山呼已畢,太后梁氏才向眾臣擺手緩緩說道。
“眾卿平身,衰家謝過了。衰家多年不參與朝政了,今日明目張膽前來,只為見一物就走。若是驚擾到眾卿家,還請眾卿擔待一下衰家之過。”
“臣等,不敢!”
“臣等,不敢!”
。。。。。。
眾臣又躬身作答道,似是這整齊劃一的回答之聲像是經過訓練一般,不多一字,一少一言。
“哎,不敢也罷,那衰家就說了。剛才衰家在朝堂之外就聽見梁王和磊副相二人要彈核大將軍李亮光,這卻是為何啊?梁王,你說來聽聽。”太后梁氏一反剛才擁榮緩慢的口氣說道,眼中已多了一份少有流露過的精明與剛強。
那梁王被太后梁氏這麼一揣呼,直接站出列來凜說道。“臣,剛才在朝堂之上彈核了大將軍李亮光,那是因為大將軍李亮光在回師途中犯了欺君惘上之罪。為正國法經綱紀,庇佑朝野,臣不得不當堂彈核大將軍的違法行徑。”
“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太后梁氏像是提壺灌頂一般愰然醒悟的說道,然後頓了一頓又追問道。“那大將軍是如何犯了欺君惘上之罪啊?梁王總得說清楚才是吧。不然國主一怒之下,錯殺了護國良臣豈不是讓天下百姓寒心。紛說我朝中奸不分,亂臣賊子當道啊。”
太后梁氏這麼一說,當即就把個剛才還興致沖沖的梁王戳了個祼露的脊背骨。明眼人似是呼得出太后梁氏這話中之話,就是說‘你告人家犯了欺君惘上之罪,可你又拿不出一點證據證明自己的觀點。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最可恨的是你還是在這裡亂放屁,大呼小叫。我若是錯判了大將軍,豈不是天下人心盡失。你打的這份歪主意啊,還真是夠歹毒的。可我不幹啊,這一場戲分明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喊賊捉賊。’
那梁王咋看這朝堂之上的勢頭大為不對,忙呶眼看向一旁的磊副相說道。“臣,也是聽臣節制下的劉參將凜報的,目前尚無真憑實據。況且剛才國主也喧喻過了,這事暫且不提,等三司查證之後再作定奪。我看大後就不必再操這個心了,太后還是做你的正事要緊吧。”
“對,對!梁王說得對。太后,臣也請太后暫緩此事,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趕緊見證太后的物件重要。”磊副相在梁王的示意之下,站出列來緊跟著他的話題說道。
“啊,磊副相也認同梁王的說法嗎?”太后梁氏扭頭看著跪伏在堂下的磊副相問道,然後話鋒一轉,又指著堂下的一眾文武百官問道。“哪你們的意思呢?是不是也要衰家按梁王的意思辦吶。”
“嗯,臣等愚味,全憑太后示下。” 堂下的眾文武百官好像精明得就像蹴踘場上踢皮球的賽手一樣,又把這個話題的主導權踢回了太后的手裡。眾文武這樣一來,既不得罪梁王和磊副相二人,又把化事的權利拱手送給了太后,對他們而言這就是明哲保身最好的選擇。
這樣一來,旁邊的國主李天照和堂下跪著的李亮光,都不禁暗暗為太后梁氏攝了一把冷汗。生怕太后一時不明就理,反而做出有害於自己的主張來。
但是,太后就像是一個裝懵垂幕的老人一樣,只是機械地向堂下發出一聲呵然的笑意,說道。“既然眾卿如此成全衰家,那衰家就作主了。這事就按國主的旨意辦,沒有證據明大將軍罪責之前,誰也不使汙篾大將軍李亮光。否則,衰家唯你是問。”
太后此言一出,堂下的眾文武百官皆然驚愕一片。即時明瞭,原來看似昏愕懵懂的太后居然也是傾護於大將軍李亮光的。於是,眾朝臣趕緊眾口一詞的稱頌道。“太后英明,臣等謹遵懿旨。”
當中的梁、磊二人,一看堂上的這個架勢於已不利,趕緊俯身稱道。“臣,願聽太后全斷。臣,不敢再提半個有異議的字。”
二人如此一翻裝腔作勢的做作, 自然逃不過太后梁氏的法眼。朝堂之下這一幫文武百官的假意附和,不過是眾臣懼於梁、磊二人的權勢罷了。
看朝堂下眾文武百官的表演,太后梁氏的嘴角上又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這一次,她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目光平靜地掃過堂下眾臣的作揖唯唯喏喏的樣子,然後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