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脂兒的話音一落,還沒有完全消失掉。&1t;/p>
&1t;/p>
董老爺子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劉脂兒的話激得他這個本來就火爆脾氣的老頭兒,霎哪之間就像火山一樣炸裂開來。&1t;/p>
&1t;/p>
只聽得董老爺子一時肝膽具裂地大聲吼道,“劉掌櫃,你們先走一步,我去會會這個千戶府,回頭再去找你們。”說著,就要作勢跳落下馬車去。&1t;/p>
&1t;/p>
劉脂兒趕緊出言阻止道,“老爺子,你千萬不可造次。剛才你也說了,在此地多呆一會只怕麻煩更多,咱們何不先離開這個千戶府再說。有什麼急切之事,咱們也好商討一下再作打算。”&1t;/p>
&1t;/p>
沉吟片刻,劉脂兒又幽幽說道。“老爺子,如若你這一去,咱們又要分隔開來,更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再能見面了,那董嫣芷那丫頭和李秋生這小子的事又該如何了結?”&1t;/p>
&1t;/p>
話落聲止,董老爺子聽了劉脂兒的話,慢慢思索了一遍。突然一啪自己的頭腦,變得不容分說地搶言道。“劉掌櫃啊,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好事。李秋生這小子不但沒死,現在還在大將軍府活得好好的。你就一百個一千個放心好了,有朝一日你們母子終會相聚的。”&1t;/p>
&1t;/p>
沒想到董老爺子的話,霎時就激得車內的劉脂兒兩眼一瞪,驚得她連忙從車廂內爬將起來我,猛地撲向車廂外頭的董老爺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宛,倏然痛心裂肺地泣聲道。&1t;/p>
&1t;/p>
“老爺子,你這訊息是從何而來的?真的嗎?可不是你拿不哄我高興的吧。?你可知道,我等這小子的訊息都等得身心俱碎了。”&1t;/p>
&1t;/p>
霎時,不但劉脂兒變換了臉上的顏色,剛才陰沉的脾性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車上的青衣小丫頭和五鳳兩人,彷彿御下心頭突然千斤重擔一般,燦爛的笑容全部掛在她們的稚嫩的臉上,桃花朵朵,陽光明眉。&1t;/p>
&1t;/p>
青衣小丫頭和五鳳一陣驚喜,呼喊著立即撲上一旁喜極而泣的劉脂兒,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啜泣之聲不絕於耳,淚流滿 面。所有的一切快樂和興奮,都似穿透濃密雲層的陽光直射下來,春風也似一縷嫵媚的春雨垂垂而落。&1t;/p>
&1t;/p>
董老爺子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唇莫名的動了幾下,終是沒有吐出半個字來。兩眶之淚也慢慢蔓延了出來,像兩條掛了白練的珍珠,一滴滴往下墜。&1t;/p>
&1t;/p>
前頭,張老豹趕著馬車在街道上左穿右突,繞來繞去。一會兒揚鞭驅走趕,一會兒勒馬緩行,甚至感覺到馬車在街道 之上狂奔猛走之時,突然聽到避讓行人的驚叫聲,還有街道兩邊商販大聲叫喊的吆喝之聲。&1t;/p>
&1t;/p>
半晌之後,車後的四人終於聽到張老豹一聲‘喻’的勒馬之聲,隨後高聲叫道。“劉掌櫃,咱們回到春來客棧了,都下車進店去避避風頭吧。免得讓千戶府的那些小兵小將覺上當受騙之後,一路尋過來滋擾生事也是有得咱們這些小民忍受的了。”&1t;/p>
&1t;/p>
劉脂兒在車內一邊回覆張老豹的話說道,“張老哥,得,咱們就先下車進店回房去歇息一陣,再吩咐店小二整理一桌上好的美酒菜餚送上房來,按理咱們總得為失去音信兩年多的董老爺子洗塵接風了。”一邊示又意董老爺子先自下車,然後再轉過身來攙扶著劉脂兒和青衣三人一起落下馬車來。&1t;/p>
&1t;/p>
五人進入店內,上了客戶才稍微安定下來。這倒不是他們五人怕千戶府的那些小兵小將來尋釁鬧事,而是董老爺子自己剛才所說的,他在萬不得已之下為了求出三人卻撫使用了大將軍府的令牌。這無異於給千戶府和南巡的‘耿侯爺’提了個醒,你來南巡了,人家大將軍府的人也秘密來了。&1t;/p>
&1t;/p>
這其中的誤會可想而知,若是人家以此為由向國主和朝廷那裡進參一本,豈不是他董老爺子又給大將軍 李亮光臉上新增了一知罪名。董老爺子還清楚記得自己在走出大將軍府南尋之時,大將軍李亮光的身上還揹負著一條還沒有洗脫清白的罪名。&1t;/p>
&1t;/p>
等店小二把一桌上好的灑菜送入房中,五人便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劉脂兒顧不上多勸董老爺子酒水,便嘯開嗓子說道。“老爺子,你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呀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危急的時刻能為我這頭頂上擋上一刀。就好像是一場久旱逢甘雨一樣及時,把咱閃這幾個從苦難之中救 了出來。”&1t;/p>
&1t;/p>
董老爺子呵呵一笑,看著滿臉不解的劉脂兒詭異地說答道。“劉掌櫃,不,還是覺得叫你老姐兒稱口合心的好。這個我和李秋生那小子出逃的故事啊,說起來就像是倒一肚子的苦水和辛酸了。我說老姐兒,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知道李秋生那小子現在活著就好,沒必要去知道咱們過去逃亡的事情了。”&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