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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咎由自取

‘耿侯爺’這一聲怒吼,真是出乎牛管家的意料了。

按說牛管家跟了‘耿侯爺’那麼多年,已是知根知底的老對手了。可是人在瘋狂發飆之際,那裡還管得你是誰呢? 只要是老子的手下就能驅使。

牛管家彷彿被‘耿侯爺’這樣的舉動著實嚇了一大跳,趕緊收住嘴巴應聲道。“嘚,侯爺,你在這候著,我去去就來。”說著,牛管家便匆匆轉身而去。

剛走到大廳門檻,忽然又聽到‘耿侯爺’在大廳內高聲叫道。“牛管家,記住,此事就不要驚府中的夫人了。”

此時此刻,牛管家那裡還有半點敢於違抗的意思,遠遠的傳回他那沙啞的聲音來應道。“侯爺,你放心,我一切按你的吩咐去辦。”

大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見牛管家吩咐的兩個小廝已帶著戲班的頭兒‘沈淦兒’抖抖索索的走進來了。

‘沈淦兒’沒料到‘耿侯爺’會在這會兒夜色都降臨了的時候,還會來派人傳喚自己,雖然情知不妙,可也不敢違命不來。以至於在她剛踏入大廳門檻之際,一眼憋見‘耿侯爺’怒氣休休地獨坐在當中,左右不見王人一同端座在裡面,她的心裡便產生出一種害怕恐懼的氛圍 來。

‘‘沈淦兒’’徒步走到大廳中央,恭恭敬敬地向‘耿侯爺’道 了個萬福,才故作驚訝地說道。“不知‘侯爺’此間招見奴卑,所為何事啊?”

“耿侯爺”即時冷冷一笑,半眯著他那半張半合的困眼,似是軟弱無力的說道。“‘沈淦兒’啊‘沈淦兒’,你可知道‘侯府’今日待客被‘李金兒’鬧得顏面丟盡之事啊?這其中肯定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這個,這個,奴卑早些時候就聽聞了。都是‘李金兒’那姐妹使的壞,讓‘侯府’顏面丟盡,奴卑回去戲院一定好好管教她們,將功補過。”‘沈淦兒’咋聽之下,恍悠悠的說道。好像在為今日之事極力推脫一樣,全把罪魁禍水一股腦兒推到了董嫣芷的身上。

誰曾想未等‘沈淦兒’的話語一出口,大師椅上的‘耿侯爺’卻猛地躥了起來。瞪著一雙大如銅鑼而又充滿憤怒的眼睛,睥睨地蔑視著廳中還在喋喋不休的‘沈淦兒’,冷幽幽地說道。

“‘沈淦兒’,你可真會說話,事情都這麼明晃晃的擺在眼前了,你還在睜眼說瞎話。你還真以為我‘耿侯爺’的眼睛是瞎的嗎?看不懂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狗皮膏藥嗎?告訴你,你自己做的好事最好心裡有底。免得我‘耿侯爺’認真做起事來,你就別想著有誰給你撐腰了。”

‘耿侯爺’這幾句不冷不熱的話,嚇得本來就有一點心虛的‘沈淦兒’ 頓時像個洩了氣的汽球一樣癱軟下去,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上,恐懼不已。

她即時從地上爬向前去,連連向‘耿侯爺’衰求道。“‘侯爺’,這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全是那‘李金兒’姐妹自己作濺自己,弄得那兩個婆子狠狠的懲罰了她們一頓,誰知道她們就把這個‘李金兒’一雙靈巧的手給打殘了呢?”

看著一臉無所動容的‘耿侯爺’, ‘沈淦兒’又急得淚流滿面地哭泣著說道。“‘侯爺’,全是那兩個死婆子下的重手,奴卑這就回去狠狠的責罰她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為‘侯爺’解氣”,為‘李金兒’討回公道。”

‘耿侯爺’又是半眯著眼睛,看著地上已經慌了手腳,一時不知所措的‘沈淦兒’ 冷冷一笑道。“你呀,就是一個下濺的種子。夫人給你一點臉面,你就膽大妄為,挾私報公。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可你呢有把我這個主人看在眼裡嗎?現在我若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只怕你以後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該聽誰的,看誰的臉面吃飯了。”

‘沈淦兒’全身一陣顫抖,臉色煞白地表白道。“‘侯爺’,你這是冤枉我啊?我身為一個下人奴僕,豈敢妄自尊大,目空一切啊。打自夫人按排奴卑經管戲班以來,奴卑卻是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的。如今倒好了,戲班一出了些許事情,‘侯爺’就說是奴卑有過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治奴卑的罪。長此以後,試問‘侯爺’誰還敢給你管理戲班的事啊?”

“濺人,你還敢在;侯爺面前強辯?看來不對你動用家法你是不知道悔改的了。”‘沈淦兒’的話還掛在嘴邊,站在‘耿侯爺’身邊的牛管家已經是氣不可遏的站出喝道了。言罷,牛管家又氣呼 呼的喝道。“你個小濺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愉把‘李金 兒’姐妹和那兩個婆 子帶上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濺人怎麼辯解?”

只等牛管家聲落話止,大廳外馬上就閃進幾個人來。‘沈淦兒’一看這場面,馬上臉色大變,連爬帶滾地爬到‘董嫣芷’的面前,胡亂地扯著她的衣襟衰求道。“好妹妹,你快點給‘侯爺’說說好話,幫姐姐求個情面,讓‘侯爺’饒了姐姐這一回。姐姐在心裡記著你的恩德,以後一定好好豐待於你的。”

董嫣芷沒好氣地看著‘沈淦兒’這一副衰嚎相,又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自己這一雙還帶著濃血的手說道。“沈姐姐啊,不是做妹妹的我不想幫你,實是你的做作大過讓人噁心唾棄了。就算我能放過你,但是丟了‘侯府’這麼大的面子,‘耿侯爺’也未必能放得過你。”

“身在屋簷下,本來咱們該是同舟共濟的,可是你卻欺軟怕硬,硬要把罪責強加於我。我雖有萻薩慈悲之心,可別人卻有殺我侮我辱我的狼子野心。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你啊,是可饒,熟不可饒。”

‘沈淦兒’被董嫣芷這樣一翻斥責,嚇得無地自容地放開了抓緊衣襟的手,頓時又癱軟在了地上。旁邊那兩個施瀑的婆子見主子一時嚇得癱軟了過去,跟著‘沈淦兒’的後腳,一陣哆嗦,額上豆大的汗珠直冒而出,霎時臉色慘白地跌倒了下去。

眼睜睜地看著這三個奴僕就這樣嚇得倒了一地,‘耿侯爺’一時怒不可遏地從大師椅上跳起來瀑吼道。“你們這三個狗奴才,有膽量做惡卻沒膽量承認。好啊,好啊,老夫就趁今日之氣,好好收拾一下你們不聽話的濺人了。”說著,氣得把用的衣袖一甩,兩眼圓瞪地瞅了從人一眼,又大喝道。“來人啊,把這三個濺人拖下去,家法伺候,鞭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