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眾人的嘴裡又發出了一陣猛烈的訕笑之聲,搖搖頭就要帶笑離去。
李秋生嘴裡立即嘟囔地嘀咕道,“哼,你們,你們都走了,那誰還陪著我做痞子去啊?”
劉脂兒盯著李秋生的臉色呵呵地訕笑道,“小子,你急什麼,不是還有老孃在這裡陪你喝茶聊天嗎?看你這一遇事就猴急的樣子,真不知道你手中金牌是怎麼樣得來的?國主為什麼偏偏就贈與你這個足以傲視官場的寶貝之物呢?”
李秋生現從眼一翻,又擺出一副痞子的模樣哼道。“乾孃,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國主他老人家喜歡這樣做呢?我也無可奈何呀!”說著,李秋生又回頭環視了一遍已然軒身離去的眾人,面色變得醬紫色地生氣道。“乾孃咱且不說這個事兒,你都給她們安派工作了,為什麼偏偏就沒有我的份兒呢?你這不是有意放我的鴿子與她們拉開距離嗎?”
等著最後一個馬福也轉身離去之後,庭院之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劉脂兒才嘆一口氣地說道。“小子,乾孃當然不是這樣做的了。你想啊,你身上擁有國主卸賜的金牌,乾孃豈能再讓你做這些亂七八糟的雜事兒。乾孃得讓你做得體面,高貴點,那才沒侮沒你的身份呀。”
李秋生側耳一聽,氣得直捶胸頓足的喧鬧道。“我以為乾孃是有什麼高深的秘密要單獨的告訴我,不想還是這些見不得光的鬼主意在你心裡作怪呢。就連嫣芷這麼一個潺溺的女子你都派出去幫忙了,你卻偏偏把我這個四肢健全的男兒之身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乾孃,你真是有意思啊?”
劉脂兒見李秋生已然動了生氣,急忙趁上來捏著他的手說道。“小子,你先別生氣。聽乾孃給你說說,你就明白其中的奧妙了。”
“嫣芷都走了,我還要什麼奧妙呢?如果幹娘沒有其他的事的話,那我就要出去找她們了,省得呆在這裡活受罪。”李秋生已是帶著一些怒火中燒的潑辣滋味了,看得出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憤瞞。但是礙於情面,他沒有直接發作起來罷了。
估摸著娘倆就要陷入僵局之際,劉脂兒突然轉身嘆氣道。“秋生,既然你說得這麼傷人心,那我也就直說了。”
“我這樣安排她們各自忙活自是根據她們的自身習性來做的,就拿老爺子來說吧。他老成持重,生活經驗豐富,對人們的日常用品多有了瞭解,我不用他用誰啊?金大俠呢是個勇武的粗人,最造合管理那些粗重的活兒。秋月是青花繡樓頭牌,她知道天下女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弱點,又在女人堆裡煎熬了這麼多年,不讓她去做胭脂水粉坊的事情難道還有誰更合適的嗎?”
“嫣芷呢,你最清楚和了解她了。音樂教坊的事她是最拿手的了,至於你嗎我就發現不了有什麼特長了!乾孃我這用的是物盡其材,人盡其能,你有什麼怨言可說啊?乾孃,我這不是把你留在我的身邊言傳身教,讓你多學多懂一些嗎?你怎麼就不懂呢!”
李秋生一陣漠然,繼而又說道。“乾孃,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就想是跟他們在一起啊,特別是嫣芷那兒我最牽心了。”
劉脂兒又回頭看了李秋生一眼,冷冷地說道。“乾孃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我這做的都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一瞧劉脂兒又來了這一仗感情用事,李秋生連忙違心地自責道。“嗯,嗯,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乾孃懟慫的。”說著,競然默默地呆在了一邊。
看著眼前這一光景,劉脂兒終是又嘆了一口氣,嘴角稍微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第二天一早,前院各處已呈現出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偌大的擺院設市整改工程,在各個‘頭兒’的帶領和指揮下幹得有條不絮。
劉脂兒早早就帶著李秋生和青衣小丫頭一起溜了出來,在馬福的帶領隨處轉悠了一遍。
但見偌大的青花繡院內,左邊第一部設‘市’的地方已初具模形,一眾大小人施工人員在金刀客的監視和指揮下做得有聲有色,忙忙碌碌。
在這忙碌的間隙,遠遠的一眼瞧見劉脂兒和李秋生等人走了過來,金刀客連忙迎上去打招呼道。“李公子早,劉掌櫃早!劉掌櫃,你來得正好,剛才我還尋思派個人去找你商量一下呢?這不你就親自過來了。”
劉脂兒聽得金刀客這麼一說,趕緊還禮道。“金大弟,真是辛苦你了。劉脂兒實是抱歉,但是不知金老弟找我有何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