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聽得王公公這樣囉叨不斷,那打急了的劉將軍急忙回頭辯白道。
“王公公,這中間有沒有誤會末將就不得而知了。既然我手上有朝廷律令在此,食君之祿當為君事,還請王公公見諒。”
說罷,那劉將軍又急忙返身迎向了擋在當中的金刀客。霎時,雙方碰接的刀槍之聲聚然響起,和著一連串的混亂吶喊廝殺之聲交積在城門口。
見得王公公剛才的勸說之言毫無作用,反而激起了更多兵卒的肆意圍攻。金刀客此時已是急紅了眼,殺意漸起。突然,一刀橫地裡飛來,他緊接著大吼一聲,揮動著手中的鋼刀連砍帶劈就擋在了馬車的前面,與劉將軍及那些兵卒戰到了一處。
一旁的王公公“哎喲”一聲大叫,無助地閉緊了雙目,雙手緊緊地拴在了自己的胸前。他怎麼也料想不到他前去宣召的李秋生,居然未進皇宮就已先在京城的城門口被人帶兵捕捉了。
他猛然覺得這簡直就是有人直接甩起巴掌狠狠抽了他的耳光一樣,讓他恥辱難當。但是,一時之間他又無力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嚴重地發展下去。
這邊,當金刀客和劉將軍戰得耳熱正醇之際,只聽得一聲斷喝從馬車內傳出,就見李秋生已經大氣凜然地從馬車上跳落下來,一副無所愄懼的樣子直逼視到了雙方人員的面前。
李秋生則目勵精地盯著眼前戰得氣喘如牛的劉將軍,平靜而深被遂地微笑道。“劉將軍,你們就不要再打下去了。不管麼說既然你的手中握有朝廷的律令非得抓我李秋生不可,那好不如我就遂了你的心中所願。我不用抵抗束手就縛跟你走,這樣大家兩不相傷豈不是更好。”
呼得李秋生如此一說,那場中的劉將軍當即抱拳對作禮道。“難得李公子深明大義,小人感激不盡。若是小人有什麼得罪李公子的地方,還請李公子多多包函。小人職責所在,不得不勉為其難了。”
“哎,劉將軍,你不必客氣。我既受昭前來自然不會與朝廷對抗。”李秋生爽快地答道,幾乎沒有一絲猶預。
接著上前幾步,他又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突然拱手說道。“各位兄弟,咱們同是一國臣民,我李秋生雖為草莽流寇,但是斷不會當國之奸細,認賊作父。至於朝中有些見不光的小人,想要陷我於不義之中,一時之間我也是難以和你們辯白。所以我不為難在場的各位的兄弟,我也希望你們不要為難跟我一起的人,萬事由我一人擔待!”
眼見得李秋生這麼一通開合,把在場的兵卒都說得有了一些動容,金刀客連忙搶上前來大聲責問道。“李公子,你不可如此抵毀自己。即便你現在受人冤屈可也不能束手就擒啊,那無異於自我毀滅,落人口實。況且任我的能力,現在也不見得我就保護不了公子。”
金刀客這麼生硬地搶著一說,李秋生馬上出言阻止道。“哎,金寨主,我知道你的能力。可是現在不是咱們和那些奸人動手的時候,我現在吃虧一點不見得有什麼不好。可能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們免卻刀兵之災,我嘛頂多落得個囚牢之災罷了。但是,這樣咱們就不會落人把柄,再被他人冠以搞拒朝廷之罪了。”
聽李秋生這樣一開導,金刀客沉默了一會,正想反驅著李秋生的話說開來。
那料到王公公已從後邊搶上來叫好道,“金校尉,咱們應該聽從李公子的建議,少與這些人爭長論短。現在咱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進宮去,弄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下手救人。否則,白耗在這裡也是徒勞無益。”
金刀客遲疑了一陣,終是難以釋懷的徒嘆道。“可是,我難以接受李公子一進京就被惡人貫以莫須有的罪名下獄了。這叫我金刀客心裡如何接受這一事實啊?還有嫣芷,冷月,金燕,她們又會怎麼想呢?”
王公公憤然上前頂著金刀客的話語說道,“金校尉,現在時間緊迫那有那麼多值得你猶豫和選擇的。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走得一個是一個。勉得咱們受人暗算,連在外想辦法營救李公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著王公公這一急切的催促,和不勝其煩的樣子,李秋生回頭笑著對仍然沒有釋懷的金刀客說道。“金寨主,你聽我的吧,別在猶豫這些了。那幾個女娃子,我會向她們交代清楚的。就像王公公所言,只要你們平安的在外面待著,那就有機會想辦法來救我了。”
“否則,咱們一旦讓那些小人落投入了冤獄,那咱們可就真的玩完了。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李大將軍出現啦。”
金刀客驀然一驚,抬目緊盯著一臉坦然的李秋生,嘴角突然強烈抽動了幾下,一時又自怨自艾地喃喃道。“李公子,哪,哪,這樣豈不是委屈你了。我金刀客好恨自己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受難而無能為力。這豈不是上天在取笑我嗎?”
李秋生看著金刀客這憤然的情勢,立即又開解著說。“金寨主,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記得我在‘安樂寨’的時候,你時常教誨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你怎麼就糊塗了呢?”
金刀客抬眼一怔,霎時又滿臉羞澀地自責道。“李公子,我,我,剛才真是氣急糊塗了。也許我真應該聽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