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的好事已黃了,在這緊要的關頭被一個太監切底破壞,梁王氣得蹶起屁股一通大怒。如同把心中的一腔怒火和憤怒全部都傾澆在了安公公的身上。
安公公自知因一時的驚慌失措而撞壞了梁王的一樁好事,此時只得趁著撞進來撲倒在地的姿勢,乾脆連跪帶爬的伏在地上連聲救饒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王爺饒命。”
可是,等安公公這樣連聲求饒之後,不見梁王從中冷哼一聲,甚至鼻吼裡冒火一下。安公公又心虛地微微抬頭張望了一眼,只見梁王還是一臉陰沉火爆的橫坐在當中有大師椅上,正目雌嘴裂的怒視著自己,一言不發。
半晌過後,才聽梁王從嘴角里嘣也一句話來。“狗奴才,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來打擾本王,還不快快報上來。否則,就是本王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也難解本王的心頭之恨!”
有了梁王的問話,安公公一直繃緊吊打的心才算落了地。只聽得安公公從嘴裡陰柔地嘔出一句來,“王爺,北邊出大事了。剛才有宮中執事呈上抵報來,說是北厥犯境,宮中國主正在氣頭之上呢?只怕這會兒已經在議論著派那一個王爺領兵北懲的大事了。”
“王爺,這會兒還在府中作事,有所不知,所以奴才就斗膽撞進來凜報了。”說著,又連忙作了一禮,靜聽王爺的吩咐了。
兩目一瞪,眼睛驚得定格在此一刻,梁王已經顧不得陰沉著臉生氣了。他急忙從大師椅上跳將下來,驚問道。“安公公,這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抵報?本王怎麼一點也知道。”
“王爺,這抵報就在先前奴才送走刑部的衙役之後。奴才本來不想打攪王爺的,但是聽得那宮中執事之言說得甚是要緊,奴才就斗膽闖進來了。”
“嗯,起來吧,你也別跪了。”梁王聽罷安公公的敘述,一時放軟了口氣說著。他突然回頭,瞧了後邊的柳青兒一眼,又連忙接著說。“哎,煩勞公公,也一併把柳小姐送出府去。順便叫人備車,本王馬上要進宮見架。”
“嘚,王爺,即才這就去辦。”就著,立馬從地上站起來,向柳青招呼道。“柳小姐,請跟雜家來,雜家好送你出府去。”
那知柳青兒聽得梁五各安公公如此一說,馬上就蹦上前來推說道。“王爺,奴家還不想走。奴家還要留在王府伺奉王爺呢,王爺怎麼就這麼狠心把奴家攆走了。”說著,把她那豐腴的身子往前一扭,又往梁王的身邊斜倚過去。
誰知梁王把柳青兒的身子往旁邊一推,哈哈笑道。“小妖精,你不會不捨得離開本王了吧?還是另有目的呢。”
柳青兒狐媚一笑,又溫聲軟語道。“王爺,小女子都快成為你的枕邊人了,那還能有什麼目的啊?人家不過是眷戀王爺的溫情罷了。”
“嘚,嘚,本王姑且相信你了。不過你可別老是惦記著你心裡的那一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不須外人指指點點。”
梁王如此淡淡的說著,好像毫不介懷一樣,競把柳青兒的話語頂了回去。
柳青兒驚得竟一時呆在了當中。
再等了片刻,梁王已蹬上了王府衛隊備好的車架上,直衝城中的皇宮而去。
一路上,梁王閉目疑思在鄧車中,腦中驀然浮現和構勒出謹見國主李中興的無數次畫面。看似此時的梁王能夠如此暢想淋漓,但是在他的心裡面他一直都狐疑著另一個人。這個一直絞絆著他神經和心思的人河陽王。特別是在這個邊境和社稷的危急關頭,他梁王該不該據理力薦河陽王。
奔跑著的馬車,突然發出了一聲長嘯,馬車頓時停頓下來,就聽得外邊跟隨的安公公掀簾凜道。“王爺,皇宮已到,請下車吧。”
梁王在車上懼然一驚,張目四下裡瞭望了一陣,故意問道。“果真到了皇宮?這一次竟是走得這麼急?”
安公公道,“果真到了,王爺,快下車吧。宮中的太監還等著引你去謹見國主啊!”
說畢,安公公馬上從車駕前拿過一張小几,擺在馬車下只等梁王落下車來。
梁王自車內蹬了下來,馬上就有旁邊的執事大監引著朝勤政殿去了。
此時的勤政殿內,已經是擠滿了朝中有頭有臉的各色人物了。大夥兒一窩蜂似的熱議著北厥犯境的事情,一時別無他話。
當中已有人高聲引頸囔道,“我泱泱天朝,地廣物豐,何懼一小邦耳。敢犯我天威,定是自尋死路耳!臣湊請國主馬上點撥國中精銳,發兵北上,楊我軍威。”
“切,車騎將軍,你此言虛矣。北厥犯境,固然要發兵懲討。但似你這般狂妄自大,驕兵必敗。到時喪師侮國不說,還得丟了北境那才是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