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二人如此坦然之言,正塌之上的太后梁氏呵然笑道。
“想不到你們姑侄二人剛一相見,就這般和氣相融,必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哎,衰家這個老婆子都 愉插不上話了。”
“皇祖母,你看你,又在取笑孫兒了。孫兒跟皇姑姑那有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這不都 是平常說說而已嗎?”李秋生突然出言相抵道,一副侮澀的樣子坦然不悅。
太后梁氏即時哈哈笑道,“哈,哈,衰 家這孫兒還真是獨樹一幟了,皇宮那麼多子孫都 是過得規規矩矩的,沒有一個是新鮮的。秋生這一來宮裡,衰 家的心裡也樂得多了。”
冷月呵然笑道,“就是,太后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慧眼識英才,秋生一來就被你當作掌中明珠相待了,實是慕煞多少人吶。”
“呵,冷月這女媂子就知道來揣摸衰家的心思了,好好的不學,偏偏學那些歪門邪道的門兒,能有什麼出息嗎?”太后沉然說道。
冷月即時羞然道,“太后啊,這你就放心吧,我冷月才不屑 與此歪門邪道為之呢?”
看著眾人一窩子的說說笑笑,一旁邊的劉脂兒倒覺得自己像是個多餘的人員一樣。她抬眼橫瞧了眾人一眼,機警地見逢插針道。“太后叫,你看你們都說得不亦落乎了,唯有我這個鄉下的野佬一點兒也搭不上話來吶,真是急死我了。若這樣下去啊,我看我還是趕早回去的好。否則,橫坐在這裡豈不是空佔了位子而無所益。”
被劉脂兒這樣一說,太后馬上回過頭來笑道。“劉乾孃,這事兒你莫急。一時半會你自然 是不習慣宮中事宜的,不過沒關係,有秋生照和冷月照 著你,慢慢的就習慣了。”
“這皇宮吶,你劉乾孃是得多留 下來多住幾日的了。不然誰來陪我這個老太婆 說說話,聊聊天啊?”
聽著眾人就要差開了自己此來目的的話題,這時,就只聽得那個‘寶琴郡主’搶先悲憫道。“太后啊,你們都拉上家常便飯了,那我此來之事豈不是無疾而終了。我得趕緊在你們聊天之前說說我的事情 了,免得到時突然打斷了你們的聊天,讓寶琴落得個太不敬啊!”
太后笑顏逐開道,“也罷,那就讓寶琴郡主先說說此來的目的吧,衰家也好做個了斷。”
寶琴郡主一吸,正中下懷,猛然接話說道。“哎哎,我家那個衰仔啊,那有皇侄長得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他啊,姑姑不期望他成才也就罷了,反而落得處處惹 出一些是是非非來。這不,都急得姑姑大老遠的就跑來向太后求情來了。姑姑這張老臉啊,都讓這個沒出息的兔崽子丟光了。”
“如此說來,皇姑姑之子可是那家公子 啊?說來聽聽也好讓皇侄知道個底細,若是將來在一起碰上了留個心眼就好。”李秋生木然的說道,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歡喜之色。畢竟,他從一開始對眼前這個皇姑姑就沒有幾分好感。
聽得李秋生如此一問,‘寶琴郡主’愰然道。“我家那個沒出息的狗熊啊,自然是磊府那個磊天異了。”
“磊天異?磊府的磊天異?是不是京城城南那個磊天異?那皇姑姑不就是磊副相的夫人了嘍?”李秋生突然驚地躥起來叫道,一臉的驚訝之色赤然印在額頭之上。
“對啊,皇侄,這有什麼意外嗎?”‘寶琴郡主’(也就是磊夫人)如此的說道,驚訝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當中,但聽得李秋生突然憤怒道。“如此之說,那皇姑姑此來是來為此父子二人求情的嘍?”
“嗯,皇侄,不瞞你說,皇姑姑此次進宮謹見太后和國主,就是為磊府父子二人出面求情的。”磊夫人坦然道,現沒有剛才的生澀之感。
可是,這邊李秋生卻憤然地恨恨道。“皇姑姑,此事若是我李秋能作得了主的話,這個情面我一定不會賣給你的。”
“皇侄兒,你這是說的為什麼?你,竟是如此忌恨磊氏父子二人?” 磊夫一時驚悚地反問道,臉色已然大變,陰沉得就像五六月風雨剛來的天空,烏雲黑壓壓的一片。但是有太后梁氏在一旁盯著,她一時之間也沒法潑辣開來。
“不為什麼?皇姑姑就算我能赫免他們,也得必須讓這磊氏父子二人償償牢獄之苦?免得他們父子二人用心不良,老是想利用手中權勢謀害他人。”李秋生斬釘截鐵的斷然說道,竟然沒有給磊夫人留下一點說話的迴旋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