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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百般狡辯

等梁王從眼前的幻景中又迂迴到真實的朝堂之時,已然發覺自己被高堂之上的李天昭喝破待衛左右捉住了,一時竟是動彈不得。

他猛然一怒,隨即又高聲笑道。“哈,哈,昭王啊,我原本以為你也只是我手中的一隻棋子而已,不想你竟是這般深謀老算的狐狸在。與你那個先皇老子比起來,你實在是有一點出乎皇叔的意料了。不過本王現在也實話告訴你,就算這個李秋生真是當年“河陽王”的遺孤,你又能耐我何啊?”

“況且,我梁王絕不是置你皇兄河陽王於死地的兇手,亦不是我陷他於絕境的主謀。現在你能不能定我梁王有罪這事兒,你還得花個年把的時間慢慢去調查搞清楚。不然的話你李天昭雖然身為國主,又供奉於萬人之上,但是隻要我梁王高聲振臂大喊一聲‘冤枉’,天下之大亦是有人為我高呼奔走喊冤的。”

梁王本以為自己這樣一說,高堂之上的李天昭就會對他無可奈何和啞口無言。誰知還沒等他把這一如意算盤好好的計算好,就聽得旁邊的太后梁氏從鼻吼裡冷冷地哼道。

“哼,梁王啊,枉你身為皇家血統的人了。原來你居然是打定這樣懶皮的歪主意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有證據證明你曾經所做過的一切。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這個理。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都逃不過天理昭彰。”

“雖然你做得一切看似天衣無逢,一時讓人查察不出蹤跡,但是你莫要忘記了蒼天有眼,頭上三尺有神明,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會如實地揭露在世人的面前。我老太婆雖然不常在朝堂之上走動,但是衰家也能覺察到在你們一眾朝臣中誰忠誰奸。”

“若是你們不相信的話,儘管來挑戰衰家的底線。衰家讓你暫且得意一時,卻叫你萬劫不覆!”太后梁氏這樣一通怒火下來,朝堂之下的眾臣子那裡還敢再有出聲的。一時倒是顯得整個朝堂之上冷冷清清的,沉寂一片。

太后梁氏又審視地看了眾臣子一遍,忽然又冷冷地說道。“梁王啊,既然你這麼能,你要不要試一試啊?衰家隨時歡迎到底。”

莫名的被太后梁氏在眾人面前數落了一頓,梁王一時氣得臉色鐵青,眼露兇光。他忌恨顫顫地盯著高堂之上的太后和國主李天昭,驕狂的怒斥道。“好你個過河拆橋的昭王,當初若不是本王在你父王面前為你打點一切,你豈能有今日國主之威。沒想到你不擔不思服恩謝德,反而連合外臣來鉗制和打壓本王。本王暫且問你,本王犯了何罪值得你這樣在眾臣子面前拆辱我?”

李天昭被梁王這一逼,倒是顯得有些窘迫開來。眼光死死地盯親著梁王一滴不漏,嘴角微微動了幾下,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眾臣卻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一時之間竟為國主李天昭全部拿捏了一把冷漢。似乎都在無聲的叮囑著,國主啊,你得把梁王治一治了,不然你這個國主之威就被這個梁王之威蓋過。到時候,天下人就不知道是聽你的天子之威好,還是梁王之威為正統了。

看著李天昭一時陷入了這樣的窘境,太后梁氏馬上就想走上前來插言說道,誰知早已被李秋生搶先說開了。

整個冷清的朝堂之上,只聽得李秋生一時大義凜然地怒斥著梁王吼道。“梁王,你身為臣子,卻膽大包天。在一眾臣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冒犯天威,當真是死有餘辜。若是朝堂之上的眾臣子都似你這一般蔑視王權,那要一國之君何用?豈不是為恐天下不亂,自取其益而已。這還算是一個朝堂嗎?還算是一國這政的地方嗎?”

“估且不論你們動幾如何?你們身為一階臣子,食君之祿本就該忠君之事,豈能公然忤逆君權天授之意。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豈不是你們陰謀謀反?另立新君!天下之大罪,莫不過如此了,就是國主下旨全部把你們腰斬了也不國過!”

“哼,你個小娃娃,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你也不撤把尿看看自己是誰?一開口就拿出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啊?”梁王忽然哈哈地冷笑道,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就倚老賣老地睥睨在那裡,看似是再也不打算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李秋生被梁王這一逼,倒也不打緊。他不慌不忙地整頓著自己的心情說道,“梁王,你先不要大囂張。天下公器之理,不是你梁王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若是能憑你梁王一個人做得了主,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至於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正是因為有了現在鬧出的這個樣子,才證明你梁王不是一言可定天下的人。”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之極。天下之公理,豈能讓爾等小人在此胡言亂語?誰又能聽信你一個黃毛小兒在此信口雌黃呢?”梁王又訕笑著駁斥道,全然是一副無所懁懼的樣子。

等梁王笑意猶醇,他又冷冷地睥睨了李秋生一眼,陰惻惻地說道。“李秋生,你莫要忘記了,你是一個已死之人。如果你還要活生生地把自己還生著在這個世上的訊息傳場出去,只怕你也難逃這法閘道器係。遠的姑且不說,近的你如何向天下一眾人交代啊?”

“半年前,你就該是個斷頭鬼了,可你現在還活著?這你又如何向天下人解任釋啊?國主又該如何佂罪擅自放生搶劫天下皇糧的盜賊山匪啊?”

“梁王啊,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朕自有主張。”國主李天昭這時在高堂之上,言之確鑿地說道,好像已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嗯,皇兒說得對!衰家決不讓皇室的子孫淪落為斷頭案上的無頭屍。”太后梁氏在李天昭之言剛剛說完之後,已經完整地補充上了這一句。頓時噎得梁王盯大眼睛愣在了那裡,久久沒有回緩過神氣來。

整個朝堂之上似乎靜靜沉默了一會,才聽得有人從中打破了寧靜說道。“臣敢問國主如何定奪這個李秋生就是先兄長的遺孤呢?誰都知道當年河陽王飛狐嶺一戰已是全軍覆滅,屍無遺骸。國主若要想給這個李秋生一個明確的身份,恐怕是天下最難辦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