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法蘭西海軍常年以英國皇家海軍為假想敵一樣,英國皇家海軍也總是把法蘭西海軍當作對手。
因此,溫特將軍很瞭解法蘭西海軍海軍部長與佈雷斯特艦隊的關係。
原則上,法蘭西海軍都是由海軍部長指揮。
但法蘭西特殊的地形將海軍分為北面針對大西洋的佈雷斯特艦隊和南面針對地中海的土倫艦隊。
海軍部長剛上任時問題還不大,但近兩年海軍部長越來越覺得法蘭西海軍基本沒有趕上英國皇家海軍的希望,他認為與其將資金和物資浪費在佈雷斯特艦隊,還不如專心經營土倫艦隊。
海軍部長曾在議會上對所有人說:
“顯而易見的是,不管我們在佈雷斯特造船廠怎麼努力都很難有成就,因為強大的英國皇家海軍就在對面。”
“但如果我們把資金和資源投到土倫造船廠,我們卻能輕鬆控制整個地中海。”
“甚至英國皇家艦隊都很難插足,那為什麼不呢?”
海軍部長的意思是,必要時法蘭西海軍能封鎖直布羅陀海峽,即便英國皇家海軍也無法透過,這能使法蘭西艦隊在地中海這片區域性海域成為最強者。
(上圖為直布羅陀海峽,最窄處只有13公里)
出於這方面考慮,海軍部長開始將資金和資源向土倫造船廠傾斜,甚至還有取消佈雷斯特軍港將其盡數遷往土倫的計劃。
這遭到了佈雷斯特軍港和造船廠的反感和牴觸,於是法蘭西海軍分裂成佈雷斯特派和土倫派。
現在,佈雷斯特派的實際指揮是總司令蓋普拉特中將和造船廠所有者韋爾斯。
而夏爾,就是讓正走向沒落的佈雷斯特造船廠重新崛起的那個人。
是他使幾近消失在公眾視線中的佈雷斯特造船廠再次成為全球焦點,甚至成為能控制物資能決定戰爭勝負的一支主要力量。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夏爾。”溫特將軍端起咖啡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
他用的是“夏爾”而不是“將軍”。
溫特將軍喝了一口咖啡後繼續說:“我們要的不只是合作,更是一個計劃,一個能把德國人封鎖在北海無法攻擊我軍運輸線的計劃。”
夏爾面無表情的回答:“你們做得很成功,德國人的確被你們封在海港內無法動彈。”
“那是因為我們能破譯他們的電碼。”溫特將軍皺了皺眉頭:“我們都知道之後的情況會有變化。”
這是另一個“攻大於守”,海軍的“攻大於守”。
英國皇家海軍是守方,這必然需要更多的兵力。
但即便皇家海軍的實力接近德國海軍的兩倍,卻依舊破綻百出首尾難顧。
“會改變的。”夏爾表現得很從容:“法蘭西海軍的加入能彌補第三艦隊的不足,我們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溫特將軍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昨天德國人的艦隊偷襲了我第三艦隊一部,當時我們的軍艦甚至比德國人更多,但我們依舊以3艘負傷2艘被擊沉的代價卻只擊傷對方2艘。”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你知道原因。”
夏爾的確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