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哥,什麼事要在外面說啊?”
花柔追著慕君吾來到了院落的廊下。
“玉兒,你瞭解嗎?”
開門見山令花柔先是一愣,隨即搖頭:“不是很瞭解。”
“聽說她殺過人,性子狠戾。”
“哦,這個啊,我知道,在苦牢的時候她都講給我聽了。至於狠戾,我昨天親眼見到她行事,也很驚訝,但昨晚我想通了一些事。”
慕君吾的眉一挑:“什麼事?”
“要想不被欺負,唯有變得更強。有的時候看起來兇一些,可怕一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慕君吾看了花柔幾秒種:“紙老虎可沒用。”
“我才不當紙老虎呢!”花柔說著昂起下巴,攥了拳頭:“我會學到本事,會變強的。”
慕君吾看著花柔臉上的倔強和自信,仿若看見了小時候充滿陽光的自己,他伸手揉了下花柔的腦袋:“努力吧!”
慕君吾走了,他來就是提醒,既然花柔已經知道,而且還有成長,他自然不會再多費口舌。
花柔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臉頰泛紅—她萬萬沒料到他會那樣揉她的腦袋,揉得她的心撲撲狂跳。
“吱呀!”院門拉開慕君吾邁步剛要走出,花柔心裡一突,亮著嗓子喊道:“慕大哥!你會幫我嗎?”
話喊出去了,花柔才驚覺自己太不矜持,太過高呼大叫,但是慕君吾似乎並不意外,甚至回頭後也沒有給她熟悉的白眼。
他對著她淺淺一笑,離開了。
“他笑了!他,他會幫我。”喃喃自語中,花柔臉上笑容綻放,隨後忍不住開心得跳了起來。
“什麼事兒需要幫忙?你說,我也幫你!”花柔這一嗓子把唐六兩直接喊了出來,他的身後自然跟著唐寂。
“這可是你說的!”花柔心情大好地跑回到兩人面前:“陪我對招,真打的那種,我想真正地掌握玉化功。”
“真打這種事啊,寂哥最擅長,他陪你啊!”唐六兩說完就把唐寂往前一拽,頗有些獻寶的意思。
可是……
“我只會殺人。”唐寂冷冷的臉上是嚴肅,是認真,是殺氣冷冽。
花柔和唐六兩聞言一起縮了脖子。
算了,這樣的陪練,用不起。
此刻,東廂房微微開啟的窗縫處,擠著兩雙眼睛,充滿陰鬱。
子琪和子畫兩人熬了這幾日,身上的瘙癢終於消停了。
只是一身血痕與皰疤讓兩人根本沒有勇氣出門見人,所以只能躲在房間裡,陰黢黢地窺探。
“姐,你覺不覺得她八字很硬,克咱們啊?“
子琪立時恨了一眼子畫:“少長他人志氣。”
“我也不想啊!”子畫很委屈:“可是你看,不管我們怎麼努力,她不但死不了,還越發紅火起來,唐簫、慕君吾、唐六兩關切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唐寂都跑來了,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還會紅火成什麼樣……”
“她不會紅火太久的。”子琪咬牙道:“唐門雖是憑實力說話的地方,但我保證這裡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
正午,用罷了餐飯,唐九兒召集了四個弟子來到主廳。
花柔入內時,其他三位已到,花柔看了一眼把自己裹成粽子般的子琪與子畫,就立刻目視前方,既沒有驚奇也沒有嘲色,那平淡無視的態度頗有些慕君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