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子琪她們這兩場是不是故意輸的?”花柔睡不踏實,翻了個身問著睡在旁邊的玉兒。
“你也這麼想?”
“我總覺得不對勁,可是她們輸了,就不能去參加試煉啊……輸給我,對她們能有什麼好處呢?”
“試煉肯定是重要的,能夠獲得密典的機會誰不渴望?至於輸了會有什麼好處,我們不是她們,還真不好猜。”
花柔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弄不清楚,我才糊塗,也難以肯定。”
“要我說,是不是故意輸,有什麼圖謀,咱們就走著看吧!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你我多留心,多防備吧!”
“也只有如此了。”
“快睡吧,一早還要門慶呢!”
兩人當下各自翻了身,睡去了。
門慶,可是唐門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再加上今年有試煉,姥姥又說了隆重些,故而格外的講究。
首先,是唐門的整體佈局。
除開各處掛紅結綵外,貫穿廣場直到高臺的主路被架設了形同牌坊的三道拱門,並且高臺之上那個巨大的眼睛雕像也被刷了金漆,金燦燦地閃爍奪目。
其次各房弟子被分成了三波人:
一波穿著日常弟子服飾,忙進忙出的給這條路鋪上紅色的錦布;
一波人穿著黑紅兩色的衣裳站列在廣場上,神色肅穆的每人手中都持有一個陶土做的頭像;
還有一波則是參加祭祀大典的弟子們,他們等下要完成祭祀的議程,穿著的是羽毛服。
羽毛服,就是在大袖衫外加套羽毛衣袖和裙襬的服飾,因著祭祀大典的需要,有著不同的色彩。
花柔這次是隨行的祭祀弟子,所以她穿的是白色的羽毛服,這讓她看起來不但嬌俏可愛,眉宇間還有一絲臨仙的飄然。
而唐九兒穿的是青灰色的羽毛服,配上她素來冰冷的容顏,倒是格外的深沉肅穆。
“子琪還是不舒服?”看到從東廂房裡走出來的子畫手裡抱著羽毛衣袖和裙?,唐九兒不悅地皺眉。
“是啊,師父,她頭疼得厲害,說是身上沒勁兒。”子畫一臉憂色。
“那你代她去吧,儀程都清楚吧?”
子畫點頭道:“知道,昨天講解儀程的時候,我陪著去聽了。”
“你們兩個聽仔細了,這門慶祭祀不容出錯,可要萬分仔細,我和琳琳就先過去了,你們等禮儀過來傳音吧!”唐九兒囑咐之後,帶著抱著一個漆盒的琳琳先行離開了毒房。
花柔已經穿戴好了衣服,子畫卻還沒有,當下花柔同玉兒只能幫她扎羽毛衣袖和裙?,此時,禮儀扛著兩杆棋子走了進來。
“這是你們的旗子,馬上拿著去演武場,祭祀就要……”
“嘔!”
禮儀者話都沒說完,子畫卻突然轉身嘔吐起來,這讓三人皆是一愣。
“你怎麼了?”玉兒一臉防備地盯著子畫。
子畫哇哇地吐,根本說不出話來。
惡臭與半消化的食糜令人作嘔,更令禮儀者不悅焦躁:“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怎麼這個時候出岔子?耽誤了祭祀大典,你們是想被門規處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