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簫可是關進苦牢了的,這會兒有人喚他,自然引了眾人回頭觀望。
但見唐簫揹著一人邁步向前,他的身後是花柔與玉兒互相攙扶著。
這……
眾人不解。
“簫兒?”姥姥也很驚訝,但她向前一步後,剋制了內心的關切和激動,站在原地問道:“你們怎麼……”
“簫哥!”唐飛燕此時已經衝到了唐簫跟前:“你……”
她熱切關切,可唐簫根本沒有搭理她,只是向前邁步,唐飛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唐簫揹負的人,便痴傻般地愣在原地,看著他們幾個從面前走過。
人群中的慕君吾此刻眉已深蹙,他看到了花柔更看到了她脖頸處的紫紅色,這令他心有不安。
唐簫揹著人徑直來到姥姥面前,將人往地上一放,露出了“慕君吾”的那張臉。
眾人驚奇地紛紛看向慕君吾,慕君吾則是盯著地上的“自己”,表情錯愕,眉眼內已有隱怒。
“這……是怎麼回事?”姥姥看向唐簫,她要答案,可唐簫沒有回答姥姥,反而衝著花柔點點頭,於是花柔鬆開了玉兒的手向前一步。
“姥姥,剛才在苦牢裡,有人丟了迷香進來,將唐簫師兄和玉兒迷暈,隨後這個人開啟牢門說要救我出去,然而在我察覺到他是假的慕大哥後,他便想殺了我。”
唐簫此時蹲下,在“慕君吾”的耳鬢處一摳再一撕,一張人皮面具被扯了下來,露出了周峰的面容。
眾人譁然。
慕君吾依然盯著周峰屍體,表情並未太大的變化,而姥姥則立刻看向唐雷。
“周峰?”唐雷故作吃驚之態,裝著不知:“這……這是怎麼回事?”
花柔立時衝著唐雷走了過去,她憤恨地瞪著唐雷:“家主,我花柔與您無冤無仇,您家業房的人為何三番四次地針對我?”
“花柔!這裡豈容你一派胡言!!”
“您心裡很清楚,我並沒有胡言亂語!家業房一直都在欺負我,今日門慶大典,又來陷害我,我都被關進苦牢了,你們還不放過我,竟然讓他冒充慕大哥來殺我!”
“胡說八道!我堂堂一個家業房房主,害你作甚?”
花柔一時接不上話,唐九兒在旁冷哼一聲:“家主為難我毒房弟子作甚我不清楚,但周峰躺在這裡可是事實,難道他和你家業房無關?”
“這……”
“唐雷!”姥姥厲聲道:“今天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唐雷一臉為難,轉著眼珠尋思法子應對,唐詩琪見狀立刻出來相護:“門主,雖然周峰是家業房的人,但也有可能是他和花柔之間有私人恩怨。”
“對啊!誰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過節?”唐飛燕此時也奔到近前:“說不定是周峰聽見花柔被關在苦牢裡,就想找機會教訓她,至於是不是要殺人,他都死了,這根本就是死無對證……”
唐飛燕看到唐簫怒瞪自己,有些心虛的把頭扭到一邊,不敢再言。
“飛燕說得有道理,這周峰經常唸叨花柔壞了他的雙手,難保不是一時心起想要去收拾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