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軍營帶來混亂的自然是唐簫。
他混跡在隊伍裡,找尋機會或是引爆藏好的爆裂管,或是往道上繼續撒毒藥,總之在他的“搗亂”下,整個軍營一片混亂,不但不能夠向唐門進攻,連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的意味。
然而,好景不長,他還是被察覺了,只不過察覺了也來不及處理—先前下的毒發作起來,完全讓他們喪失了戰鬥力。
於是唐簫是邊跑邊打,好幾次都是有驚無險,不過最終還是被一群士兵圍住。眼看難以逃脫之時,竟有幾支弓弩射進了這些包圍他計程車兵身體,繼而幾名黑衣人出現在唐簫面前。
“唐簫師兄!你真在這裡?”唐昭激動地上前一把扯下了自己臉上的蒙巾。
“唐昭?”唐簫很詫異,此時其他黑衣人也把臉相繼露了出來,唐簫看到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更加錯愕:“你們怎麼來了?”
“是姥姥命我們來的,她說你應該在這裡破壞軍營,就派我們過來支援!”
“那你們來了多少人?”
“兩個小隊!另一隊正埋伏在山道上,準備夾擊!”
“我們還帶了不少東西來!”唐風興奮地在旁補充後,好幾個黑衣人都掏出了幾個瓶瓶罐罐來!
唐簫眼裡是燃燒著的戰意:“那正好,你們就隨我繼續攪亂敵營!”
於是,這些帶來的瓶瓶罐罐被投擲進了追擊計程車兵隊伍中,立時毒霧升騰,士兵們紛紛感到噁心嘔吐,很快失去戰鬥力。
而服了藥的幾名黑衣人則衝進迷霧中,趁機剿殺。
另一面,爆裂管如雨般被投擲進前往河道計程車兵陣營中,士兵隊伍被炸得一片狼藉。
埋伏在兩側的黑衣人跳出來,也與之廝殺。
當唐簫帶著唐昭唐風在軍營內殺敵,不時抓人質問他們都將軍在哪兒時,遠處的山道里,張業正一臉怒色地衝身邊斥候喝道:“快去向趙都尉求援!”
求援,能不求援嘛!
山腳下整個軍營,此刻是一片火海。
雖然激烈的廝殺,但一切都是混亂不堪的。
……
渝州城的官道上,趙廷隱騎著高頭大馬,正帶著一眾人馬踏著夜色向前急速行軍。
但是有一匹快馬逆向奔來,那馬上的斥候手中揮舞著一面彩旗。
眾人見狀自覺而迅速地讓出一條道來,讓那斥候縱馬透過。
“籲!”趙廷隱看見那斥侯手中彩旗,趕忙勒住韁繩,剛停下馬兒,斥候已到近前:“都尉!不好了!合州城被董璋的兵馬給佔了!”
“什麼?”趙廷隱驚得猛扯韁繩,馬兒近乎直身躍起:“合州牙軍呢?”
“合州牙軍三營上下皆被毒煙所迷,難以抵抗!”
“怎麼會……那侯將軍呢?”
“侯將軍……已死,頭顱更被懸掛在了合州城門之上!”
趙廷隱聞言立時轉頭衝副將甲道:“你速速帶一半人馬前去,趁著董璋還未穩定,奪回合州!”
“是!”副將當即縱馬向前,口中大喊:“一營二營人馬跟我走!”
趙廷隱看著自己的人馬分割出去一些低聲喝罵:“好你個董璋,竟敢動孟公的轄地……”
此時,又一位斥候騎馬急匆匆奔來:“都尉!張將軍人馬已攻入唐門,還請將軍帶人支援,合力剿殺!”
趙廷隱蹙眉道:“都給了他一營人馬了,還要什麼人?告訴他自己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