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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大義?

夜風沁涼,醉酒的唐簫打了個哆嗦,醒了過來。

頭昏腦脹眉心疼,他伸手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又捏了捏眉心這才坐起來,而起身時他注意到了懷裡的唐飛燕。

頓了一下,他想起了之前那些朦朦朧朧的片段,雖然有輕微的模糊,但他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承諾了什麼,也想起來她眼角眉梢的喜悅。

他低頭看著她趴在自己懷裡一動不動的模樣,想起了年少時他們無憂無慮親密無間的那些日子,心裡的沉悶驟然消散了。

這一刻,花柔不在重要,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何認栽,為何妥協他其實不曾真正的討厭過她。

當年,如果他不知道婚姻被決定,婚姻被變成手段,只是由著他們自由發展的話,也許他們早已成親了。

阻礙的並不是她的嬌蠻任性,阻礙的也並非是家主的對立,而是年少時,發現自己人生已被決定一切後內心的不甘和自尊的對抗—他終究稀裡糊塗的隔閡著她,嫌隙著她。

在未發現她的脾性時,認為自己沒有愛,在發現她的脾性後理所當然的嫌棄。

可是,當他真的明白,兩個一樣的蠢貨,一樣痴情的傻瓜都是內心驕傲的傻孩子時,才明白也許他的心裡一直都是有她一份相伴的愉悅,只是自己一直不曾面對而已。

“我們都喝太多了。”他淺笑輕喃著伸手拍了拍唐飛燕的肩背:“飛燕,醒醒,我們該回去了。”

唐飛燕一動不動,唐簫又拍了她兩下,而此時他驟然發覺不對:“飛燕……嘶,你怎麼這麼涼?”

一個人的體溫可以隨天氣溫度的變化而冰冷,但是不至於整個人都喪失了溫暖,唐簫的心裡驟然升起一抹不安,他立刻動手扶起唐飛燕,然後他看到了她耷拉著腦袋,也發現她整個身體綿軟沉沉,沉得透著一股子死氣。

“不!飛燕!飛燕!”

唐簫神情驟變,不安地使勁搖晃了唐飛燕兩下後,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當即嚇得縮回了手,繼而不甘心地再探頸脈,而後整個人癱傻在那裡。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死了!

沒有氣息,沒有脈動,沒有了生命!

在唐簫如臨寒淵之時,花柔和慕君吾正你儂我儂的牽著手,甜蜜蜜地步入毒房院落。

“原來花蜜能聚集螢火蟲,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是先前在書冊上看到過,只是時間太緊,花蜜不好尋,便用胭脂蜜粉嘗試,竟成了。”

“那煙花你又是怎麼準備的?”

慕君吾笑道:“六兩啊!”

花柔聞言站定,緊張道:“那他豈不是知道你……和我成親的事了?”

“他沒問,我也沒說。怎麼,你不想被大家知道嗎?”

“那倒不是,只是……”花柔一臉羞澀地低下了頭,男女之情宣之於眾,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花柔!”此時,身後傳來了唐九兒的呼喊,花柔和慕君吾齊齊循聲轉頭,就看到唐九兒一臉緊張與不悅地衝到花柔面前:“你怎能離開配毒室?你不知道自己在溢毒嗎?”

花柔一愣:“誒?您不是給我吃了藥了嗎?”

唐九兒語塞,慕君吾此時卻皺眉道:“藥是假,毒才是真。”

花柔不解地看著慕君吾。

唐九兒則面色尷尬:“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沒辦法就可以騙花柔吃下媚藥嗎?若不是唐簫大義,現在會是何等場面?”